张超听了秦悠然的话点了点头。

“我们大人也是这样想的,但他说他是……算了,”张超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大小姐,多有打扰,我们先告辞了。”

“好,”秦悠然站起身来,“改天请二位官爷来府中吃杯喜酒。”

张超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乐巧低声说道:“小姐,那个陈保……不会真的就是抢劫首饰楼的人吧?”

秦悠然微微笑了笑,“是与不是,与咱们无关。他自求多福吧,招出大将军府,本身就是他的过错,我们府中的门楣,岂是他能随意沾染的。”

“是,”乐巧说道。

一直等到晚上,秦镇远从外面回来,管家命人告诉了秦悠然。

秦悠然拿着炖好汤过来书房看他。

秦镇远听说秦悠然来了,十分高兴,立即让她进去。

秦悠然为他盛了汤,他喝了一碗说道:“味道真是不错,浑身都暖了,天真是冷,快到年关了,悠然,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对为父讲。”

“没有什么,”秦悠然微笑道:“女儿在家中有吃有穿,只求父亲每天不要太辛苦,能够平安。”

秦镇远一怔,心里荡起暖意,无言的点了点头。

秦悠然一边收拾着碗,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噢,对了,父亲,今天京兆司派来了两个衙役,说是昨天晚上有间首饰楼被抢,他们抓住了嫌犯,那人居然说,与我们秦府有渊源。”

“哼,”秦镇远一听这话,眉梢就挑了起来,“胡说,我们秦府岂有那些宵小之辈?告诉他们,不用理会,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是我们将军府。”

秦悠然点头说道:“是,女儿也是这么说的,他们也只是怕……果真有什么关系,再惹得父亲不高兴。”

“我岂会分不清是非黑白?岂会有偏袒之心?”秦镇远的脸上浮现几分怒意。 秦悠然放慢了语速,说道:“父亲不必生气,想必京兆司的人也是担心,过来问问也是情理之中。父亲,女儿以为,近期我们秦府事情较多,又近年关,诸事还是小心一些为好。谁知道……皇上对于我

们和三皇子的亲事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秦镇远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秦悠然思索了一下,“父亲,女儿也只是猜想。之前与三皇子的亲事解除,皇上命女儿选一夫婿,但必须是皇子,表面上是为了补偿,实则是不是有试探之意?”

秦镇远的眉头微锁,手指轻轻敲着桌案,这一点,他不是没有细想。

毕竟,自古以来,皇帝最忌惮的就是手中握有兵权的人。

秦家不但手握兵权,还和皇家结了亲,而且依旧是三皇子。

秦家自认心怀坦荡,但不知道别人的心里是否有私。 秦悠然见秦镇远似有所思,缓缓继续说道:“正在这种当口,父亲行事虽然一向低调,但还是要再三注意的好,或者每日去军营躲清闲,府中就交由女儿来打理,最多我只是个女儿家,觉得棘手的事情

就推脱不知,别人也说不出什么,等到过了三妹的大婚之事,渐渐打消了皇帝心中的疑虑再说。” 秦镇远点头说道:“不错,悠然,你说得有理,这些日子因为音音的婚事我心绪不宁,越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但事已成定局,也只能如此。就依你所言,反正最近营中的事情也挺多,为父就在军营

中忙军务,府中就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