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距离梨树不过是几步的距离,不仅能够听到两人的对话,就是他们的表情也能尽收眼底。

张仲羲的神情带着些不耐烦,声音却是不变的温和,“三妹妹,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元怡原本痴迷的目光染上了不甘和愤恨,“你就那么急得要知道她的消息?为什么,我三番约你不得,一以她为借口,你就来了。”

张仲羲脸色不变,只是眸色微沉,冷声道:“你骗我!”

刚刚在宴席上,他收到元怡的纸条,说有事与他商谈,而且事关四妹妹元意。他本来不想理会,谁知理智却像着了魔一样失控,满脑子都是那个名字,抹也抹不掉。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个同僚,明知不该,还是找了个借口应约。

可看这情景,像是元怡的小把戏。

元怡被他冷冽的眼光吓得后退好几步,见他转身欲走,连忙不管不顾地追上去抱住他的腰,哀求道:“表哥,别走。我从小就喜欢表哥,希望有朝一日能当表哥的妻子,可是你的眼里从来都只有元意,她不过是姨娘生的贱婢,有哪里比得上我。”

她的话刚一落下,就被人大力掀开摔倒在地上,张仲羲俯视着她,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和厌烦,仿佛他的眼前不过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杂草,“你不配与她相比。”说完话的张仲羲没有理会如遭雷劈的元怡,拂手而去。

渐渐地有压抑的抽咽声断断续续地响起,许久之后又戛然而止,元怡擦干眼泪,整理了凌乱的妆容,面无表情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