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门人呈给您的请帖。”

元意正在书房临摹字帖,樱桃拿了一封大红烫金请帖递给她,搁下笔,打开一看,却是永宁伯府上的帖子。

萧恒今天没有出去,而是在一旁看着元意练字,他顺手拿过来一看,立马就乐,“原来是永宁伯府上的。”

他的表情有异,元意便扯了扯他的袖子,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永宁伯是当初是靠军功马上封侯,世代席替,到了这一代已经降为末等伯,若是再没有些争气的子孙,怕是从此没落。只是瘦死骆驼比马大,尽管只是伯爵,但毕竟辉煌了好几代,祖上还是开国功臣,其地位不是一般的新贵能够比得上。

所以永宁伯府上的宴会,许多人家还是趋之若鹜,如不是有什么门道,一般人还不够格前去。元意能收到请帖,怕是看在萧家的面子上。

偏偏萧恒又开始拿乔,摇着折扇,故作玄虚道:“能有什么问题,既然收了请帖,你去就是了。”

元意吃瘪,突然间很怀念他前一阵子闹别扭的时候,虽然没个好脸色,却不会像现在一副欠扁的模样。

“不说就算了,明日我问大嫂去。”她虽然知道永宁伯府的发家历史,但是深一点的东西就毫不知情了,这和她未出阁时不常交际有很大的关系,另一个,即是身边没有长辈提点,所以她当初才那般重视萧恒的伯家婆媳。

谁知萧恒却是得意一笑,“她又没收到帖子,你问大嫂也没有。”

元意哑然,她倒是忘了,周氏的丈夫萧恒的堂兄,如今也只是个未有功名的书生,就是她公公萧阳,也只是正六品的主事而已。

萧恒晃着手上的请帖,笑眯眯地凑在元意眼前,道:“意儿只需亲爷一口,你要听什么爷都告诉你。”

他一脸垂涎地看着元意的脸,桃花眼中含情脉脉,发着绿光,活脱脱的一个登徒好色的样子。

元意也被他这般饥渴的样子吓了一跳,微微往后倾了倾身子,这些天她来月事,萧恒偏偏找虐,硬要抱着她一起睡,前几天还好,到了后来,每天晚上身子都烫的厉害,饿狼般地盯着她猛瞧,害得元意做了好几次噩梦,特别是每次醒来都能看到他黑幽幽眼珠子,更是把她吓得半死。

只是萧恒却从来不懂看她脸色,看到她醒了就压着乱啃了一通,到了最后却只能欲火焚烧地抱着她继续睡去。于是到了第二天醒来,各个都是睡眠不足的样子,比真刀真枪地实干还要精疲力尽。

所以说萧恒此时的眼神元意实在太熟悉了,她不想引火烧身,连忙摇头,义气凛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熟知萧恒却哈哈大笑起来,捧着她脸,使劲地揉了揉,“意儿故作淡定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他啄了啄她的红唇,道:“既然意儿气节凌云,那爷就不勉强你了。”

元意松了口气,大白天的她可不像在书房发生些什么没节操的事情,于是她推搡了萧恒几下,“那就快起来,别粘着我。”

这厮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这几天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她,甩都甩不掉,烦人的很。

然而,她的手却被萧恒一把抓住,他的脸上挂上了反派的标志性坏笑,“爷只是没勉强你,但没说会勉强自己啊。”他色眯眯地在元意的脸上揩了一把油,继续道:“不管是强抢民女,还是霸王硬上弓的戏码,都是爷的最爱。”

他的话音刚落下,就俯身含住了元意的红唇,把她脱口而出的大骂吞进唇舌交缠之间,直到元意在他的挑拨下瘫软成一池春水,才抱着她放在书房的床上,开始动手脱衣服。

元意回过神来,连忙逃开,瞪大了双眼,气道:“我的月事还没完。”

萧恒甩掉玉带,长脚一跨,把元意扑倒在床上,眯着眼,像一头笑脸虎一般危险,“意儿不觉的这个借口已经过时了么?哪有人月事需要*天,耍爷好玩是吧。”

元意顿时哑然,深深觉得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她的月事在前几天就完了,但是又不想萧恒如意,故意说没完,为了逼真,她连月经带也一直用着。萧恒见她不似作伪,只好继续忍耐着,只不过白天的时候一直都青着一张脸,萧全曾偷偷向她告状,说他快要被少爷打残废了,申请要养伤。

明明昨儿个信着,怎么现在就突然开窍了。

似是看明白了她的表情,萧恒阴测测地一笑,咬了咬她的鼻子,道:“意儿是在疑惑为夫如何知道是么?”

元意点了点头,她确实像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给他普及了知识。

萧恒埋头扒着元意的衣服,“为夫刚刚在书房看了一本很有意思的书,叫什么来着。”

“《千金方》。”元意咬牙切齿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