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仁抬眼看了看,冷哼一声,“若是没好,你还不敢回来呢。(⌒)”

安陵也凑过,急道,“阿姐,那什么时候受伤了?”

元意连忙安慰他,“没事儿,就破了点已经全好了。”朱父的眼神实在是可怕,她连忙把安陵的头掰好,“别闹,快听爹爹考校。”

她连忙闪过一边,抽了一本书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副老实安分的样子。

朱常仁这才收回目光,来时考校两人的功课,元意偷偷地看过去,觉得那副情景好笑得很,萧恒和安陵两人,像孝子一样争来抢去,唯恐落后于人,争得脸红脖子粗。

元意在一旁看着,觉得两人都答得不错,安陵的年纪太小,观点略显生涩稚嫩,但是考试秀才丝毫不是问题,至于萧恒,元意也不知如何评价,但是看到朱父微缓的脸色,想来也是不错的。

好不容易等到考校完了,已经将近中午,元意趁机端了一碗茶递给朱父,道:“爹爹,请喝茶。”

“嗯。”朱常仁大概是觉得下马威已经够了,终于肯理会元意,略带责怪地看了元意一眼,训道:“以后有什么事儿都不许瞒着我。”

元意连忙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保证道:“爹爹,女儿再也不敢了。”

朱常仁这才放过她,叮嘱萧恒,“你也是,若是再让我知道,日后就别来朱府了。”

萧恒脸色一肃,“小婿明白了。”他看了看元意,才继续道:“时辰也不早了,小婿和意儿该回去了。”

朱常仁刚想挽留,但想着张氏,便叹了口气,道:“你们回去吧。”他又看向元意,眼神微微一柔,“今儿个是你生辰,有没有记得吃长寿面?”

元意还以为朱父忘了她生辰了呢,她不由看了萧恒一眼,眼中带着笑意,点头道:“吃了。”

朱常仁定定地看了萧恒一眼,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黯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萧恒有些莫名其妙,元意却心知肚明,爹爹想必是想起阿娘了。

她连忙拉着萧恒出去,安陵追上来,从怀里掏出一支簪子递给元意,“阿姐,这是我上街给你买的,你喜不喜欢?”

元意看着手中的梅花白玉簪,脸上一喜,当即就把它插到头发上,笑道:“很漂亮,我很喜欢。”

安陵的耳根微红,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元意摸了摸他的脑袋,从腰间解了一个荷包给他,“这里面是一些银票,你拿着用,不够了阿姐再给你送去。”

“不行,阿姐,我不能收,我月俸的银子多着呢。”安陵连忙把荷包塞回元意手里,说什么也不要。

元意佯装发怒地看向他,道:“你也是长大了,日后和同窗交际,手头不能没银子,出手畏缩,没得让人看不起。”

张氏恨他们姐弟入骨,肯定不会想到给安陵拨银子,父亲又是一个大男人,万事也不能考虑周详,安陵如今一人在府上生活,肯定要受些委屈。看着安陵又消瘦了不少的身子,元意顿时心疼得不得了,眼睛微红。

安陵最怕元意这副样子,连忙接过荷包放在怀里,“阿姐,我拿了就是。”

元意这才心里好受点儿,她不能照顾安陵,即是愧疚又是心疼,只有给他补贴些钱财,心里才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