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奴的满月宴没过几天,就到了十月。(∑)天气开始转凉,婴儿的抵抗力低下,元意担心鸿奴受凉,便把他从隔间移到里间,亲自照顾。

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短短几天的功夫,元意才深刻地体会到这句话背后的心酸和感恩,鸿奴虽然相比其他婴儿乖巧,但是其他婴儿具备的特质他一点都不少,白天总是睡,晚上就特别精神,若是醒来没看到人,就立马扯着嗓子嚎哭,元意和萧恒不得不挣扎着起床,换尿布,喂食,哄他睡觉,一晚上大约要发生上几次。

几天下来,不管是萧恒还是元意,眼底都染上青黑,一脸的憔悴,有时候元意累极,甚至在用膳的时候困得睡着了,可把陈嬷嬷等人心疼得不行,直言要帮忙接手照顾鸿奴的工作,但是无一被元意决绝了。若说一开始是担心鸿奴,几天照顾下来,这种为人父母的酸甜苦辣让她充实了起来,不想在鸿奴的成长过程之路中,假手于人。

就这样一个月下来,元意和萧恒也渐渐习惯了下来,并却乐在其中,让元意意外的是萧恒,之前还激情似火,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连碰都不碰她,元意以为是被鸿奴扰得精疲力尽,倒是没有多放在心上,也乐得轻松,不然大小两个都缠着她,她这可吃不消。

这天芭蕉打算给元意制作秋衣,正给她量着尺寸,过了一会儿,她才收起工具,对元意笑道:“姑娘,您身材已经恢复了呢,日后不用再费力测量了。”

元意自从怀孕之后,身材大变样,之前的数据不能做作数,每次做新衣都要测量一遍,这阵子照顾鸿奴,日夜辛劳,竟然消瘦了不少,倒是意外之喜。

这时候素梅从外边进来,对元意行了一礼,道:“姑娘,礼部的人给您送诰命文书与礼服来了。”

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礼部就备好了四季的诰命服,速度不可谓不快,其中最主要的时间,怕是因为元意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吧。

元意整理好衣服,礼部的官员已经让人捧着礼服与文书进来,文书是用上好的云锦书写,而礼服面料更是珍贵非常,上锈金绣云霞孔雀纹,彩绣辉煌,艳如彩霞。礼冠缀满珠翠,艳丽精致至极。

难怪大家对凤冠霞帔推崇至极,这样的艳丽风光,除了新婚之时,也只有当诰命夫人的时候才能有资格彩衣着身。

只是一眼,元意就喜爱上这几套礼服,让奴婢们礼服收拾好,有挑了几件文雅的书画赠与几位在外边等候的官员,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出府。

忙活完一些事情,元意喂了鸿奴喝了奶,刚要午休,就听外边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正在熟睡的鸿奴被喧闹吵醒,扯开嗓子开始大哭。

元意心疼得不行,连忙抱起他不停地轻哄,看到他的小脸已经哭得涨红,元意的脸上染上怒色,难得地发脾气,对外边怒道:“外边为何喧哗?”

陈嬷嬷一脸凝重地进来,道:“姑娘,宫里来人,说是殊妃娘娘生产,要请你进宫。”

元意顿时愣住了,算了算时间,元华生产的时间也正是最近,不知是不是只请了她一人,便问道:“可请了孙姨娘?”

“没有。”

陈嬷嬷已经问了宫里来人,知道殊妃娘娘不仅并没有请孙姨娘,想了想也觉得情有可原,毕竟孙姨娘身份低微,之前得意进宫一次已经是皇帝开恩,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进宫,是在不妥当,元意刚刚生产不久,又是家姐,请进宫情有可原。

元意瞬间明白,妃子生育的时候,可以请娘家人进宫照看,但是元华与张氏关系不好,这时候选她进宫可以理解。

鸿奴已经停住了哭声,正在一抽一噎的,水灵灵的眸子看着她,即可爱又可怜,元意心中舍不得,只是外边又响起了一声催促声,她只好把鸿奴交给陈嬷嬷,又低头在他额上一吻,“嬷嬷,你把鸿奴带给夫人照看吧。”

陡然离开舒适而熟悉的怀抱,鸿奴一时不适,皱了皱鼻子,有开始大哭,元意看着心疼得不行,最好还是咬咬牙,飞快地走出了房间。

鸿奴的哭喊声隐隐传来,最后渐渐平息,元意才松了口气,外头已经有一个小太监候着,满脸焦急,“萧少奶奶,您可出来了,我们家娘娘刚刚进了产房,想要您去陪她。”

元意曾经在元华身边见过他,知道他算是心腹,便放下心来,点了点头,跟着他出了萧府,做了皇宫的马车向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