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年龄相似的孝子聚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没个休止,若说最高兴的,当数鸿奴和四皇子,这两人平日里都是一个人独处,没和同龄人玩耍过,这会儿在娃娃群里当了大哥哥,可劲儿地过足了瘾。(⊥)

四皇子与鸿奴同年,也就小两三个月的光景,却比鸿奴矮一些,长得精致可爱,眉目如画,就像观音菩萨座下的童子似的,除了小包子,鸿奴最喜欢这个小表弟了,做什么都要一起。大约是有血缘关系,两个娃娃相处融洽,咯地笑个不停。

元华一脸感慨和落寞,心疼道:“曜儿和我幽居在宫中,太过孤独了。”

她正当年华,却已成了太妃,地位虽高,却比皇帝的一些妃子还没有自由,衣着打扮也只能往素净里打扮,黯淡沉郁,实在是磨人心智。

气氛有一阵沉闷,她们不好妄论天家的事情,元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四皇子过不了多少年就得上书房,到时候怕你还要抱怨没机会见到四皇子呢,倒不如趁现在好好珍惜难得的时光。”

元意释然一笑,“这倒是,是我着相了。”

气氛重新恢复了融洽,戏台上的戏曲咿咿呀呀地喜庆热闹,元意抽空和云氏陪其他夫人交谈,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陆家姑娘陆嫣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宴会上心不在焉,闹了好几次笑话,陆夫人尴尬不已,不得不顶着众人嘲笑的视线带着女儿提前离开,脸色十分不好,至于回去会不会教训自个儿的宝贝女儿,就不得而知了。

男客与女客隔着池塘,那边由萧恒和萧朔招待着,因为皇帝的任性,打得大家措手不及,气氛就没有女客这么好了。虽然皇帝说了微服私访,不必拘束,大家也自在不起来,大概是知道原因,魏乾在用了宴席之后就起驾回宫了。

皇帝离开,一同出宫的元华和四皇子也得离开,故而不管是男客还是女客都变得意兴阑珊,宴会很快就结束了。

元意非但没有觉得不高兴,反而松了口气,在送走一干亲朋好友之后,一回到流轩院就躺在榻上懒懒地不想动弹。

迷迷糊糊之间,有一双手力道适中地按摩着身体的肌肉穴位,元意舒服地低声"shen yin"了一声,“含冬,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忽而手下的力道一重,元意轻呼了声痛,睁开眼睛,对上了萧恒暗沉幽邃的眼睛。她眨了眨眼睛,嘟囔道:“你回来了。”

萧恒脱了鞋挤上来,把她揽在怀里,“累不累?”

“还好,今儿个见了不少亲朋好友,倒是高兴居多。”

元意在他怀中挑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笑盈盈地说着,只是发现萧恒的眼神不对,幽幽发光,还有在她身上似乎游移的大手,成亲这么久,若是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就白活了。

虽然体谅他憋得辛苦,但是她又不得不当个恶人,抓住他四处点火的大手,嗔了他一眼,“你安分点儿,你这样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萧恒哼了一声,在元意的身上蹭了蹭,幽深的桃花眼中有诱惑风流运转,手中的动作却是不停,喑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既然不能吃肉,也要给点儿汤喝。”

元意的脸染上了膘,挣脱不了他,只能任他胡作非为地调戏,不一会儿就面红耳赤,化作了一滩春水。眼看萧恒的呼吸愈来愈粗重,元意心中暗道不好,混沌的脑子转了转,才想起了一事,“听说你买了玉簪迎蝶粉的秘方?”

“嗯。”萧恒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眼中情潮涌动,紧紧地盯着元意灿若桃花的面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元意的问话,反而低头啃了啃她精致猩的下巴,末了还嫌弃地嘟囔了一声,“扑了粉。”

元意被他一副委屈的样子的给气乐了,她记得萧恒这厮以前没这毛病,他都是从脂粉堆里混迹出来的,又怎么会嫌弃水粉。后来因为元意不怎么爱涂脂抹粉,他渐渐就养成了习惯,到头来还嫌弃起她脸上不干净,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买的玉簪迎蝶粉,难道不喜欢?”元意反问了一句,瞪了他一眼,“好端端的你买了做什么,存心让人戳我小人呢。”

萧恒的眼睛恢复了几分清明,眨了眨眼睛,似乎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飞快地闪过一抹不自在,笑着看着她,“玉簪迎蝶粉对我们有纪念意义,只让意儿自己能用,难道你不高兴吗?”

元意嘴角抽了抽,“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如果你不想我被唾沫星子给淹死,最好把方子卖回去。”

萧恒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乐意,但是看了看元意,只好勉强地点了点头,“好吧,都听意儿的。”然而又低头继续啃着她的下巴,嘴唇。

不是嫌弃她脸上的水粉没洗掉吗,他这副津津有味的模样算什么。元意磨了磨牙,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你还有完没完,像只毛绒犬一般啃得我满脸口水。”

萧恒的脸黑了黑,明明是极其旖旎的**,怎么从她口中说出来那么恶心。想到她洁癖的小毛病,萧恒选择性忽略了去,抓住她的手,“我现在心里不舒坦,你得赔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