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u21国家队的生活和塞巴斯在俱乐部时完全不一样。

首先是队友,大家几乎代表了德国21岁以下青年球员的最佳水平,而且都是少年成名,难免有些傲气,不过因为年龄的缘故也还保留着一颗赤子之心。所以虽然相互之间不熟悉,但实力表现出来后,就能得到认可,完全不担心会出现成年国家队里面常见的更衣室内斗。少年们翻白眼表示那是浪费时间,无聊,还不如比某某多进一个球或者多防一个球来得爽。

而队友同龄且优秀的好处很明显,塞巴斯有时候会觉得和他们的配合更自由。比如在俱乐部,有时候他长传边锋,原本脑海里的路线是让边锋带到底线时回传,中场接球再直塞插入边锋拉开的缝隙。可是队友们会选择更干净利落的方法--下底传中。现在的国家队队友们呢?他们偶尔会配合这个复杂的游戏,享受多步骤的、精巧的、有计划的射门,当然这个办法很遗憾得不到赫鲁贝什先生的赏识。

其次是训练,赫鲁贝什先生很狡猾的不公布主力、替补名单,他的原话是这样的,“小伙子们,我们可不是去旅游的,夺得冠军是我们唯一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在我心中,没有主力和替补之分,谁的状态好,谁能让我们获得胜利,谁就拥有上场的机会。”

然后他接连演练了好几种阵型,比如光是中场,有时是塞巴斯和克罗斯、厄齐尔配合,有时是赫迪拉、厄齐尔、阿德伦和克洛斯配合,有时是塞巴斯、赫迪拉和格洛特配合,有时又是塞巴斯、克罗斯、赫迪拉和厄齐尔配合等等。就像是在做数学题一样,已知u21国家队中场7人,每次出场3人或4人,求有多少种排列组合,摔!这答案的数字很大好不好。以至于塞巴斯最后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如胡梅尔斯所说的,先生每天出门前就在鞋盒里抓一把,抓到谁今天就是谁。

不过除了这一点可诟病的之外,塞巴斯很快和队友们在场上打成了一团。他进入二线队的适应时间不过两三周,升上一线队后也很快出场,可见适应性强,不挑队友,塞巴斯猜想这也是赫鲁贝什先生选他的原因之一。

场上热闹,场下的生活就没闲着。赫鲁贝什先生说合住能增进队友们的默契,于是塞巴斯好不容易得到没两个月的休息室独居权就被没收了。然后他强调,同俱乐部的队友不能分到同一间房,因为那样做完全没有意义,塞巴斯和克罗斯的小算盘被打乱。

作为队内年龄最小的塞巴斯就莫名其妙的和队长“脸哥”分到了同一间。哦,“脸哥”是安佳得知塞巴斯的舍友是谁后,和他偷偷八卦的。因为赫迪拉在比赛时镜头感十足,抢镜功力出神入化,往往连导播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出镜了。而他抢镜的利器就是那张格外有特点的大脸,球迷们在全神贯注的追逐那个小小的圆球时,突然整个屏幕出现一张大脸,开始时有点惊悚,习惯后就会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想看,甚至忍不住期待下一场比赛也来几次,真是非常魔性。为此,塞巴斯观察了几天后不得不承认,队长确实是一个长的很有特色的男人,对得起这称号。

合住的原因除了促进了解外,其实队员们私下还有一个暗搓搓的猜想,那就是相互监督。第一天报到时,所有人的游戏机、电脑等娱乐器材都被赫鲁贝什先生要求上缴了,只剩下每个房间一台的电视打发时间,谁私藏了不要太容易被舍友发现哦。当然举报不举报是另一回事,不过不影响大家从恶意的方面揣摩一下。

当然大家都是乖孩子,该上缴的都上缴了,可是现在这段时间又没有什么好球赛可以看,总不能天天一群男人泡温泉吧。于是,胡梅尔斯提议打牌,这是一项世界性的运动,参与度极高,大家都会。

什么?没牌,找助理教练要几张白纸,偷偷做不就好了。

开始的参与者是胡梅尔斯、胡梅尔斯的舍友诺伊尔、塞巴斯和克罗斯的舍友厄齐尔,脸哥表示他作为队长,不能同流合污,所以他就坐镇厄齐尔后方摇旗呐喊就好。不过厄齐尔说,那是因为他牌臭,老输,以前一直就没赢过。打牌的地点自然而然的定在了胡梅他们那间房,每天晚上8点到10点准时就位。

我们知道打牌要是没有赌注就不好玩了,第一晚的赌注是输的人把大家放进洗衣间的衣服晒了,这个惩罚明显太轻微,而且不能很科学的衡量出每局胜负的程度和每人的排名。

“不如这样,赢的人踢任意球,输的就排人墙,按得到的比分来算,十分就一球,上一局可以和下一局抵消。”第二晚四人就坐后,诺伊尔提议道。要不说诺伊尔球商高呢,连玩个游戏都花样百出。当然,塞巴斯和胡梅尔斯觉得主要原因是诺伊尔身为门将,却拥有一颗前锋的心。没见训练时,他经常跑出禁区,有时还窜上中圈,然后被赫鲁贝什先生喷一脸唾沫的吼回来。

牌友厄齐尔非常有意思,他喜欢打牌,但是不喜欢排人墙。据说是因为有一次看见队友被任意球击倒留下了心理阴影,但是这个说法得不到队友们的同情,大家都不是怜惜他人的妹子,纷纷表示阴影啊,谁都会有点,习惯、习惯就好,记得捂住下面,护好上面就行。这就好比吃药,吃了一点,病没好,绝对是药吃的不够多。

于是赌注3比1通过,四人再次开打。不喜欢排人墙的厄齐尔自此每天的目标就是全抵,比如上一局输5球,就祈祷下一局赢5球以上。一旦输了要排人墙,就拿着毛巾扭扭捏捏的站好,时刻准备逃离,有次还直接躲到胡梅后面。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冲这扭捏的姿态,害羞的表情,塞巴斯不小心从安佳那得知的“媳妇”绰号一漏口就没跑的了。至于是谁的媳妇,在“脸哥”一次以队长身份威压大家同意他替代某人排人墙后就明晰了。

打牌这一活动迅速的在队员间普及开来,最后23人的大名单,18人参与其中,剩下5个顽固分子帮忙放风。

白天训练,晚上打牌,十天的时间很快过去,队员们建立起一种良好的互助关系。

“塞巴斯,8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