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是,连我大哥都认得了!”武松一脸正经的说道:“她不单止是我表妹,还是指腹为婚的妻子!”

“她是你指腹为婚的妻子,武都头,这张惜惜才十四岁,你二十五岁,怎么能够指腹为婚?”西门庆怒极反笑。

“大官人,话可不能那么说。”王二牛立刻替武松解释:“如果武都头的姑父跟他父亲在二十五年前就指腹为婚,可是张家旺男不旺女,一直到十一年后,才生了一个女儿,本来武都头是要听从先父的嘱咐迎娶惜惜姑娘的,可是去东平府找了两年,却找不到人,原来是给大官人要去了,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王二牛的一番解释令西门庆哑口无言,六名捕快心中暗暗喝彩,看来这次西门庆不单止要把惜惜姑娘双手奉送给武都头,你把人家未过门的老婆睡了两个月,这个银子可要赔大咯,就算是告到知县相公那里,也是你理亏!

“不对!”西门庆突然跳了起来指着张惜惜道:“她是家中独女,没有兄弟!”

“怎么没有兄弟!”武松索性跟他来胡扯的:“她本来是我姑父的小女儿,上面有十个哥哥,后来送给了同村的表叔做养女,她是要来清河县找我成亲的,却在阳谷县花光了盘缠,还给你骗了身子,好哇,你个西门庆,当劳资是绿毛龟了!”

“武松!你别欺人太甚!”西门庆也气炸了,所谓口不择言,他指着武松骂道:“你可知道,知县相公跟我也是有交情,我要弄死你,便如杀一条狗那样!”

“啊!”

西门庆话语刚落,武松拿起桌面上一盘滚烫的鱼羹猛的泼在他的脸上!

王二牛等人看到形势不对,西门庆怎么说也是大户,得罪不起,立刻过来抱着武松,央求道:“武都头,看在兄弟份上,请息怒!”

西门庆用衣服抹去脸上的鱼羹,卷起下摆,一拳就打在武松的脸上,原来他也学过几路拳法,是个练家子,可这一拳打在武松的脸上,就如同打在石头上一样,痛得他连忙缩手。

“哇!好你个西门庆,给劳资戴了帽子,还敢先动手,各位给我作证,是他先打我的!我是自卫!”

武松一下子把几人甩开,一个“扫堂腿”把西门庆撂倒在地,一把坐到他身上,啪,啪,啪,一连扇了他十几记耳光,打得西门庆掉了四颗大牙,满嘴鲜血,不断的求饶。

武松一活动开,那酒气上涌,举起沙煲一般大小的拳头就往西门庆脑袋打去,王二牛等人一看,这还了得,老虎都抵挡不了他这一拳,更不用说西门庆了,又扑了上来,拼死抱着武松的拳头。

张龙赵虎连忙把西门庆拉了起来,西门庆没命的往外面就跑,武松一把推开王二牛,两步就追了上去,飞起一脚,踢中西门庆的屁股,他一个狗吃粪,趴到地上,额头撞到围栏上,鲜血直流。

狮子楼上的客人听到打闹声,跑出来一看,原来是打虎武松在揍西门庆,一个是阳谷县都头,一个是流氓的大佬,谁敢过来劝阻。

武松打得起劲,有心要羞辱一下西门庆,右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两步走到张惜惜身前,从她头上摘下珠钗,插在西门庆头上,又将他往地下一摔,西门庆摔得头昏眼花,没有半分的气力。

武松哈哈大笑:“大家看看这个七尺的戴珠钗男儿!”

张惜惜被武松抢去珠钗,心中一慌,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珲哥连忙将她扶起来,她是两脚发软,完全是由珲哥支撑着,两条腿稍稍分开,露在裙子外面。

武松看在眼里,在西门庆的屁股上一踹,西门庆身体贴着地板就往前飞去,脑袋刚好钻进了张惜惜的裙子下面。

北宋男尊女卑十分严重,男人钻男人胯下已经是奇耻大辱,现在是堂堂阳谷县第一大户,钻到了一个低三下四的卖唱姑娘的裙子底下,西门庆真是比死还难受。

这一下连王二牛等人也吓破了胆,立刻把张惜惜移开,不要让西门庆继续受辱,张龙把西门庆扶起来,半坐在地上,双脚岔开成一个八字。

武松心想,这个姿势正好,上去在他裆部给一脚,把那玩意儿废了,永远不用担心他会去跟潘金莲鬼混了!

武松想到做到,一步冲前,抬起右脚,直踹向西门庆的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