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点了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好,谢谢小姐,是奴婢太着急了。”

杨谨依叹了口气,柔声道:“起来吧,你还不曾用晚饭吧?下去用吧。”

紫鸢赶紧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身来。

翌日清早,有一则消息几乎轰动了大半个京城,在那城门口竟然躺着四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且他们还两两相抱。

守着城门的士兵上前直接将他们唤醒,让他们要睡去别处睡,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相互抱在一起的二人竟然难以分开,身上不知被涂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若是硬扯的话定然会将皮给撕下来。

后来还是士兵将这四人给抬到了医馆,大夫看了,说必须在水里泡上一个时辰二人才能分离。

一大早,紫鸢便回了一趟家,还是不曾见到哥哥,心下越发急了。

她往杨国侯府赶的时候正巧就撞上那些士兵将人抬着往医馆送,自然那时候四人身上都盖上了布以作遮挡。

紫鸢往那边瞟了一眼便瞧见了自己的哥哥,一时间完全愣住了,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瞪大,最后脸上发烫,跺了跺脚便回了杨国侯府。

哥哥平日里玩女儿也就罢了,怎么现下连男人都玩!

回府后不久,府上几乎所有的人都知晓了京城里今日发生的这一则笑话,只是不知那里面竟有紫鸢的哥哥,紫鸢更不可能主动开口提及,毕竟她还要自己这张脸。

去回禀杨谨依的时候也只说自家哥哥今早已经回家了。

杨谨依听罢点了点头,心下还存着疑惑,“那你哥哥的钱袋为何会落到杨谨心的手里?”

紫鸢恭声回禀道:“哥哥说跟踪杨谨心的时候被她身边跟着的小厮发现了,逃跑的时候钱袋掉了。”

杨谨依‘嗯’了声,也没怀疑,只道:“以后让他办事小心些,跟不丢就成。”顿了下又道:“她身边那两个小厮是二哥派过去的,武功怕是不低,这次能逃走不代表下次也能,且杨谨心已经怀疑到了我身上,你……让你哥哥这段日子且先在家里待着。”

紫鸢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兰心院内,杨谨心听完梅香从外面听来的消息忍不住笑出声来,笑了片刻后才道:“我只让那乞丐将他们扒光,可没说让他们黏在一处分不开,不过这乞丐的做法虽然损了些,倒是挺合我心意。”且这一个时辰泡下来,可不好受。

梅香也忍不住笑道:“这乞丐倒是挺有趣的。”

却不知为杨谨心办事的那乞丐此刻也有点纳闷,他可是按照杨三小姐的吩咐办事的,怎么事情到最后和他所做的有这么大的出入!

莫非是杨三小姐觉得这惩戒不够,后来又派了人来?

齐王府内,齐景霄正在练剑,齐玄从院外回来后抱拳道:“主子,事情都办妥了。”

齐景霄点了点头,问道:“人是被送去了回春堂吗?”

齐玄点了点头,“是。”

齐景霄想了想道:“去传个话,帮他们仔细洗洗,洗洗干净。”

说这话的时候能隐约感觉到他话音里带着笑意,齐玄却忍不住抖了下,头也埋低了些,“属下领命。”

三日后,陈府当家主母乔氏主动登门拜访,李氏初闻下人来报的时候还以为他报错了,直到前往前厅看见那已坐了下来的乔氏时才算是真正回过神来。

她上前,脸上带着笑意,“陈夫人,今日您怎么来了?”

乔氏站起身来,脸色有些苍白,不带半点笑意,“我今日过来是为了见一见杨谨心,你能将她给我叫出来吗?”

李氏愣了下,继而了然道:“你今日可是为那京中流言而来?这事我已问过心儿,她说那都是别人瞎编的,她与长风无任何干系,你可以放心。”

其实她有些想不通,这京城流言传得再凶,危害的也是心儿的名声,对陈府的二少爷根本不会起到半点伤害,可听乔氏方才的话音分明就是来寻她家心儿算账的。

若不是心儿曾经确实做错了事,她定然已是叫人将她赶出门去。

听罢,乔氏禁不住冷笑一声,讥讽道:“那可不是流言,那就是事实,快将你女儿给我叫出来,都是因为她这个狐狸精,才让我家长风跪着求他爹让他娶她,为此挨了三十大鞭后依旧不肯松口,我今日过来就是想要讨个说法,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在逼死我的女儿后,难道又要来逼死我的儿子吗?”

李氏一听整个人都呆住了,这陈长风要娶她家心儿,这……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