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谨心抬眸看他,“若大哥要说的是关于杨谨依的事,那抱歉,我们没得说。”

杨继修皱了皱眉,“你非要处处争对她,将她逼到绝境你才甘心吗?”

杨谨心只觉得这话可笑得紧,“是。”到底是谁在逼谁!

言罢,便直接入了内。

杨继修在原地愣了片刻,跟了上去。

“三妹,你就放过四妹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她不会再寻你麻烦。”

杨谨心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他,“行啊,只要她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保证不动她一根手指。”

杨继修眉头皱得死紧,又要开口便被杨谨心不耐烦的打断道:“大哥,我知道我对不起静书姐,可我和静书姐之前的事不能等同于我和杨谨依之间的事,你仔细想想,到底是我过分了还是杨谨依不安好心?”

言罢,转身便离开了。

杨继修脸色阴沉,在原地站了片刻方才离开。

陈府最近气压低得很,乔氏一想到儿子再过三日就要离开,眼泪便忍不住往下掉,“长风,你看这样好不好?娘同意你和杨谨心的亲事,再也不阻拦了,你别去边关了好不好?”

前两年儿子去边关,她虽然担忧但好在边关没有战事,定然是安全的。可现在就说不准了,六公主遇刺,邱凤国的三皇子被抓,京城里现在每日谈论得最多的就是这事,说是要打战了。

她只要一想到儿子去了边关,有可能会死在战场上,就心慌的厉害。

与儿子的性命相比,娶个杨谨心又算什么。

她能忍!

陈长风心下叹了口气,声音温和,“娘,儿子去边关与杨谨心无关,只是想当兵,想护住潜龙国的国土罢了,我心意已决,娘你无需再劝。”

乔氏一听这话眼泪掉的越发厉害,哭道:“可你有没有想过,爹和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和你爹怎么活?不行,我绝不同意你去。你是我儿子,我哪里能不懂你的心思,先前你爹说帮你谋个差事,让你留在京城,你都已经同意了,后来又突然改变主意说要去边关,怎么可能不是因为杨谨心!我告诉你,你若是真准备去,娘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陈长风被他娘胡搅蛮缠搞得有些心烦,无奈道:“娘,你就成全儿子吧,儿子太累了,想好好休息。”

乔氏赶紧道:“你留在京城一样可以休息,爹和娘绝不会管你,你想什么时候接手你爹给你寻的差事都可以。”

“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氏不管,“反正我不同意。”

陈长风叹了口气,“娘,我累了,想休息了。”

乔氏红着眼站起身来,“那你好好休息吧。”

等出了院子,她用帕子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她要找杨谨心谈一谈,她就这么一个儿子,绝不能再失去他。

先顺了他们二人,等杨谨心嫁到他们府,她自有办法让长风厌了她,到时候自己便可好好收拾、折磨她,为自己的一对儿女报仇。

翌日清早,乔氏便亲自上门,没有直接闯,而是规规矩矩递了帖子,在府门口等着。

富卿苑内,李氏看了乔氏的拜帖,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乔氏又来做什么?且这次竟然还正儿八经的递了拜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上次的事她极不想见她,可老爷立的规矩还在,她抬手按了按额角,站起身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道:“让她进来吧,带她直接去正厅。”

丫鬟点了点头,往外面去了。

李氏在正厅内等了片刻,乔氏便带着丫鬟进来了。

她脸色有些憔悴,李氏站起身来,二人见礼。

“坐吧,上茶。”

乔氏坐下后才道:“亲家,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上次的事儿,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言罢,站起身来,对着李氏躬了躬身。

李氏赶紧站起身来,“不用不用。”心下纳闷,怎么唤我亲家?静书已经死了,继修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娶,毕竟之前二人只是定了亲。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叫就叫了吧,毕竟是他们杨国侯府理亏。

二人坐下后便没有再继续说,气压有些低。

过的片刻,乔氏忽然哭了起来,声音很轻,像是在极力压抑着。

可李氏离她那么近,不可能听不到,看来,乔氏今天怕不仅仅是来道歉的,或者说道歉只是个幌子,这哭得就算再压抑,很明显就是故意哭给她看的嘛!

李氏瞬间觉得头有点疼,但还不得不道:“陈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乔氏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看着李氏,“我是为自己感到羞愧,心儿呢,我想亲自向她道歉,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