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一时间只觉腿脚发软,险些站立不稳,不得不倚在封昊怀里,喘了半天才平息下来。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自己躲在洗手间里解决舒服多了?”封昊戏谑道。

凌琅突然有点庆幸此时自己的眼睛是被蒙住的,否则他一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封昊的调侃,原来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早就没有秘密。

封昊的体温从他身上消失,不多久从浴室传来了水声。水声停止后,又是短暂的安静,接着凌琅腕子上的皮质手铐被解开了。

蒙在眼睛上的布拿下去之后,凌琅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适应了一段时间才慢慢睁开,能看清东西后第一件事就是低头检查他的手腕。

“放心吧,这些道具很安全,我不会让你带着伤痕去拍戏的,”封昊一下便猜出他的顾虑。

凌琅松了口气,又抬手去解脖子上的项圈,却怎么也解不下来。

“这个,”他不得不出声示意封昊。

“别白费力了,这是特质的,只有我能打开。”

“给我解开。”

“嗯,明天一早就解。”

“什么?”凌琅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今晚留在这里睡好吗,”封昊又上去拥住他,“放心,我不会动你的,就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

“你是在询问我的意见?我有选择权吗?”

封昊下巴抵住他肩窝摇了摇头,“没有哦。”

他想了想,补充道,“除非你不介意明天这个样子出现在大家面前。”

凌琅知道封昊说得是认真的,他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凌琅看了眼地上散落的衣服,“我的睡衣还在房间。”

“就这样就好,不用睡衣。”

“不穿衣服我不习惯。”

“多适应几次就习惯了。”

封昊摸了摸他的头,“你是先去洗澡,还是等我洗完了再洗?”

凌琅气极反笑,笑意中充满嘲讽,“你为什么不直接强迫我跟你一起洗?”

封昊也笑了,他摇摇头,“还不可以。”

封昊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凌琅已经在床上装睡了,封昊把他搂到怀里,在他额头亲了一下,除此之外,还真如他所承诺那样,没有对凌琅做出半点越轨的举动。

“晚安,宝贝儿,”他附在凌琅耳边轻轻道,后者只当没有听到。

凌琅本以为这铁定是个糟糕无眠的一夜,谁知躺在封昊怀里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连什么时候睡过去得都不记得。

这半年来凌琅的睡眠一直不是很好,总是多梦易醒,想不到这夜竟然一觉睡到天亮,还是被封昊房间里的座机吵醒的。

凌琅迷迷糊糊地醒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需要戒备的人身边睡得这么沉,封昊不允许他穿衣服,自己倒是裹得严实,再加上脖子上系得项圈,真让他有种主人和宠物的认知错觉。

座机响个不停,封昊伸手按下免提键,“哪位?”

“是我,”电话那边是封昊的经纪人,“外面下雨了,今天的戏改成室内。”

凌琅条件反射地看了眼窗户,厚厚的窗帘遮挡住他的视线,看不见外面的天气。

“哪一场?”封昊问。

电话里好像是翻剧本的声音,“第七幕,第三场。”

凌琅闻言脸色骤变,封昊倒是笑得一脸满足。

“知道了,”他随手按掉免提,下床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个角。

凌琅也看到了,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把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屋里的人竟浑然不觉。

“看来真是连老天爷都帮我,”封昊感叹道,“本来以为跟学长只有一夜之缘,现在我猜不是了。”

凌琅无力地倒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看来学长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没有信心,我能够理解,这次的囚服做得实在是太薄了,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去跟服装组投诉。”

“不过在那之前……如果发生点什么意外,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封昊从箱子里取出从凌琅那里拿走的东西,“剧本里的台词这会儿该写到哪一句了?”

凌琅闭上眼,“请你为我带上。”

凌琅没有理会昨晚穿过来的衣服,径直从封昊浴室里取了件浴袍,“我要回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