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峰山大约从开山立派一来,还是头一次聚集了这么多人。

天珠峰的天玄子大人,居然也来了。甚至连五大上仙都来了两位,其中还有五大上仙之首的玉虚上仙。

狄冰霜觉得有些反常。

一直等到君无道他们都赶到了玉峰山,狄冰霜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对于今日为何这么多人齐聚于此,狄冰霜觉得,总得有个人来解释一下。

而让君无道意外的则是,玉虚上仙他们都来了许久了,为什么还在这儿愣着没有动静。

“你们怎么来了?”天玄子看着狐狸,微微皱眉,冷哼一声,看着君无道,“怎么把他们都带来了?”

“我还想问你们怎么回事呢,怎么还没动静,我家乖徒儿呢?”君无道皱眉。

狄冰霜有些听不下去了,斜睨了君无道一眼,冷哼:“君无道,你找你的徒弟来我们玉峰山做什么?你难道是老糊涂了不成,夏子洛早已归于我门下,你的乖徒儿?哼。”

“哼?狄冰霜,我看你是个女人才不和你一般见识,可是你别蹬鼻子上脸了。”君无道冷哼,“夏子洛这种祸害,你乐意收着收着便是了,可是放出来祸害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倒是要听听,我怎么放出来祸害人了?”狄冰霜冷哼一声,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恍然大悟般地点头,“哦,你是说夏子洛挑战程衍墨的事儿吧?呵,怎么,你们输了就来找我们的不痛快了?”

君无道哈哈大笑:“我们输了?狄冰霜,你是闭关闭傻了吧!”

“你说谁傻?”狄冰霜眯起眼睛来,手中冰刃立现。

天玄子挑眉,衣袖拂过,狄冰霜吃痛地捂住手腕,等着天玄子有些不甘心。

天玄子拍了拍袖子,又翘起兰花指笑眯眯地看着狄冰霜:“本大人说过,在本大人眼里,你是唯一一个能和芙蓉仙姝比肩的女修,干什么总是要打打杀杀的呢?这样子如何还会有一丝漂亮可言?真是不能喝本大人相比较啊,你瞧瞧你这生起气来这张笑脸上的皱纹,啧啧,这么多年的你是白修炼了不成?”

狄冰霜脸色一黯。

慕容映瓷甚至都觉得天玄子这已经开始人身攻击了,但问题就是他们这些人废话说了这么多,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说道正点上去?

慕容映瓷正思索着要不要开口询问一下,就看到君无道已经回头扭了叶沾衣上前。沐云辰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玉虚上仙的神色后,低下头去。

君无道推了叶沾衣一把:“自己说吧。”

“叶沾衣?不是会所思过百年吗?莫非这百年过的这般快?”狄冰霜挑眉。

叶沾衣咬了咬牙,抬起头来看着狄冰霜道:“狄山主,贵派夏子洛夏师兄挟持了君山花不谢。”

“什么?”狄冰霜皱眉,扫了一眼殿前围着的这群人,突然勾起嘴角笑了笑,“难怪今日,我这玉峰山会来这么多人。可是你们说夏子洛挟持了花不谢,可有证据?”

“人证还不算吗?”君无道冷哼。

“人证?叶沾衣这个时候应该锁在灵虚山的思过台上,她的话,你们能信?”狄冰霜冷冷地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人,高傲不已,“我狄冰霜,一向是尊重法度的人。你们这般不尊重所谓的立法,我如何相信你们说的话?”

“说的一套一套的,其实还不就是包庇!”阿笨气呼呼地开口。

“呵,一头猪,任凭你的主人是谁,你也没有资格和我叫板。”狄冰霜瞥了阿笨一眼,闲闲地转身,“你们若是还是说不出所以然,就请回吧。我玉峰山,也不是你们说来就来的地方。”

“狄冰霜,你当真要把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丢弃了吗?”玉虚上仙开口就说了一句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芙蓉仙姝的脸色一变,瞥了狄冰霜一眼,握了握拳:“狄冰霜,当年有悟性的女修,只有你我二人。你自己说不喜欢高高在上的孤寂感,所以,你才选择开山立派。可是这么多年,我听到关于狄山主最多的形容,还是狄山主高傲冷漠,这么多年也不过的了一个冰山美人的称号。当初的那些话,冰霜,你大约已经忘得干净了吧?”

狄冰霜这才看到芙蓉仙姝似的嗤笑一声:“你说这番话不过就是为了让你自己心里舒服一些。芙蓉你现在舒服了吗?玉虚子不过是说了一句从前的情谊,又不是说我和他从前有过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嗯?芙蓉,这些年你对玉虚子的心意又是不是从未变过,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对我都这么的醋意,那个花不谢,你怎么就不想着弄死了心安呢?”

芙蓉仙姝脸上划过一丝恨意,却又强自笑了起来:“她不能死。”

“哦?”狄冰霜挑眉。

“她是祭品。”芙蓉仙姝的话一出口,众人脸色各异。

君无道首先反驳:“是不是祭品这种话,你堂堂上仙这么说有些不合适吧?”

“那是你的徒弟,你不想她死,我们都能够理解。可是君无道,不要总想着你的个人情感好吗?”

“本尊说过,不会再为魔界贡献任何一个祭品。芙蓉仙姝,你是忘了还是没有听见?”玉虚上仙无比冷凝的声音响起。

芙蓉仙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又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玉虚上仙:“玉虚,花不谢不管怎么说,不过就是一个女人,难道我……”

“闭嘴!”玉虚上仙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芙蓉仙姝地话,直直地看着狄冰霜,“不想玉峰山从此消失,就将夏子洛给本尊交出来。”

“玉虚上仙,你这样未免有些过分了。”狄冰霜皱眉。

“你不敢?”君无道冷笑一声,“难道,夏子洛挟持花不谢,是你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