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养丧尸那些年 !阿年怔了怔,有点不相信,用力地叩上柜门。过了会儿,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柜门。

吱呀一阵声响过后,阿年屏着呼吸息睁大眼睛,朝着里头看去。

依旧什么也没有。阿年慌了,双手在柜子里摸索着,柜子就那么大,却怎么也摸不到她的东西。东西就是锁在这个柜子里的,现在却没有了。阿年在地上摸了一阵,最后在柜子底下摸到了她的那把锁。锁已经被撬开了……阿年跌坐在地上。她的东西,被人偷了。

两间屋子中间只是隔着一曾木板,这边便是翻个身,隔壁都能听到,更不必说她在这儿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了。

萧绎不耐烦地将陶灯点上,端着灯去了隔壁屋子。大晚上的被折腾,萧绎心情也不甚美妙,他皱着眉,举灯往屋子里照了一下:“你在干什么?”

阿年回过头看他,手上还捏着一把旧地生锈的锁,连鞋子也没有穿,整个人像是失了魂儿一般。

不像是梦游。萧绎又打量了一眼,发现那柜子开了。平日里,那柜子一直都是锁着的。萧绎这才意识到怕是,他将灯放到桌子上,蹲下身子看着阿年:“出了什么事儿了?”

阿年愣愣地指了指那个空柜子:“东西,没了……”

嗓音有些沙哑,拼命地抑制着,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可她不能发火,她知道阿爷阿奶都不喜欢她发火。阿年深呼吸了好几次,将火气压住,看着手上已经坏掉的锁。

萧绎扫过她的脚,又问道:“什么时候没的?”

阿年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只是方才打开的时候,就什么也没了。可明明早上还是好好的,她出门的时候,还仔细地数了一遍,挨个儿擦了一遍。

“柜子里头有什么?”

阿年迟疑了一下:“泥人,好看的泥人。还有,铜板。”

她爹留给她的铜板,装在以前家里的瓦罐里头。她爹临走之间,交代她把铜板锁在柜子里。家里的钱都给了爷爷和大伯家,只剩下这些铜板,爹说让她留着,慢慢花。还有那个泥人,是她让爹捏的,按着她以前的样子,是阿年最宝贝的东西。

阿年忽然想起了前几次,萧绎盯着柜子的眼神,随即朝他看去,会是,他么……

萧绎正琢磨着给她想办法,低头便瞥到她这个眼神。

阿年赶紧垂下眸子。

萧绎心中咯噔一下,顿时凉了半截,也没了再问下去的心思了。也是,最该被怀疑的就是他了。萧绎勾了勾嘴角,有些讥讽地笑了一声:“怀疑是我偷的?”

阿年微微摇头,欲言又止。

萧绎越发觉得心寒,再不看她,转过身,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也是,你们家就我一个外人。如今出了事,不是我偷的还是谁,你不是一直都提放着我么,怕是一早就觉得我手脚不干净了吧?”

阿年掐了掐手指,疼痛之余,还有懊恼。她悄悄伸手,想要够上萧绎的衣角。

“是我自作多情了。”

萧绎抬脚便走。

阿年一手落空,盯着他的背影。萧绎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

阿年眼睛亮了亮,巴巴地看着。

萧绎转过身,看都没看她一眼,撤回来拿走了陶灯,便回了自个儿屋子。动作利落得很,完全将阿年当作空气。

阿年知道,他真的生气了。那盏陶灯没了之后,屋子里一下子就暗了许多。阿年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她才从地上爬起来。还没走一步,却先崴了一下脚。冻了太久,脚底板已经没有知觉了,猛然要走路,连提起脚的劲都没有。阿年缓了好一会儿,最后才一步步地挪回了床上。

被子盖地紧紧的,只是阿年却没有一点睡意。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没有什么思路,也想不明白到底会是谁做的。私心里,她竟然希望这事是萧绎做的,要是他做的话,应该只是为了捉弄她吧,肯定还会还回来的。可惜不是他,拿会是谁呢,三婶?阿奶?还是村子里的人?

阿年甚至不知道今天晚上应该怎么渡过。一夜未眠,第二日天刚亮,阿年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匆匆赶到了大伯母的住处,轻轻敲了两下门。

过了一会儿,李氏才从里头出来。她也是刚起来,打开门后看到是阿年,还有些回不过来神:“阿年?你不睡觉在这儿干嘛?”

李氏说完,打了个呵欠。

阿年拉住了李氏的手。

李氏立马打了一个寒颤。这倒霉丫头,大清早的手就这么凉,“昨儿晚上又蹬被子了,一双手跟个鬼手似的。”

阿年只一个劲儿地将人往自己房里拉。

李氏一面数落阿年,一面往里头走着。话音刚落,人已经进屋了。李氏朝着里头看了一眼,也是一愣。他们家的那位公子,竟也起得这么早。李氏张了张嘴:“公子,公子莫怪,是阿年吵了你睡觉了吧,这孩子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刚才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非得把我往屋子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