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臣部婉拒送客,难道就这样灰溜溜的走掉吗,绝不,老敖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腰间盒子炮,冲着高杆上呯呯就是两枪,昆都林台吉的头颅应声而落,几下滚到老敖嘎脚边,他将盒子炮插回腰间,单膝拄地,双手捧起了头颅,恭而敬之的拜了三拜。

营寨内几双目光由惊愕到惭愧,直到老敖嘎捧起透露转身离去,之前打算将绥东军拒之门外的那个声音又哽咽的响起。

“老敖嘎你这是作何。”

老敖嘎停下脚步却沒有回头,冷笑道:

“草原雄鹰的子孙们不肖,我却不忍见英雄蒙尘,我嗲了台吉头颅回去,自是好生安葬。”

那个声音显然沒料到回得到这样一番回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停顿了好一阵,才终于像下定决心一样的回道:

“老人家一言点醒我这迷途的羔羊,不肖子孙阿穆撒那在此立誓,即便粉身碎骨也要为父汗报此血海深仇。”随即似对左右人发布命令。

“开门,迎客。”

老敖嘎听到阿穆撒那如此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刚准备掉头进营好与其商议合兵一事,却听激烈的枪声自远处响起,营内竟是一片混乱,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声的呼喊着问道:

“你们如何自己人打起了自己人。”

但是他沒有得到回答,不禁急的团团转,一抬头却见吴孝良并多尔济随着大军正缓缓推进而來。

之前一直与老敖嘎作答的昆都林台吉之子已经顾不得外面,领着心腹手下正面对着生平以來最大的困境,自己人的反叛带來的后果往往是致命的,看着自己的勇士们节节败退,他的心底升起一丝无力,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却听辕门外面似山呼海啸一般吼起。

“阿穆撒那开门,多尔济兄弟來了,阿穆撒那开门,多尔济兄弟來了。”

一遍两遍三遍,阿穆撒那如梦方醒立刻大声呼喝。

“开门,快开门,放援军进來……”

话音未落,几声巨响后两扇大门已经被步兵炮炸了个稀巴烂,绥东军如潮水一般涌进了昆都林营地,昆都林部本就沒剩下多少男丁,所以叛乱士兵的规模在绥东军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多数人见到大势已去便扔下武器跪倒地上,大声的喊着投降,只有发动叛乱的一个佐领自知难逃死路将枪对准了太阳穴准备给自己來一个痛快的,谁知突觉拿枪的手腕一阵钻心剧痛,手枪再也拿不稳落在地上,然后便是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将之踢倒,按在地上,三下两下就捆了起來。

一次本來可以成功的叛乱,在绥东军吴孝良的干涉下,不到半个小时就被彻底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