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你说你非要学偷干什么。”

我一听他的态度刹那间软了下来,不由得心中也是一阵好笑 。这人呐,唉,哈哈。

“没啊,我就是感觉现在这个职业好吃香啊,万一混的好,以后和你一样该多好啊,你看你在西昌区混的是风生水起,啧啧,昌叔呀,我要是能有您一半的本事,我也就非常满意了啊。”我说的时候,还不忘想着怎么夸奖他几句,唉这样说的话,他同意的概率会大很多。

“说实话,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你学偷么?”

昌叔唉声叹气,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等他接着说下去。

“自古以来,就没有什么时候肯教徒弟偷的,而且在现在这样的一个社会里,偷窃是犯法,无异于抢劫行骗,不仅名头不好,而且还给自己带来罪责。更可况,偷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偷的,要看徒弟的秉性如何,而且还要看他个人 的悟性。身手可以教的会,偷的话,要看个人。”

昌叔说完点了一根烟,静静的坐在我的面前。

他好像还有什么心事,没有对我说。

“嗯。”我点了点头。

“那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学偷是为了什么吗?我丑话说在牵头,万一你违了今天所说的话,我可是会清理门户的。”昌叔说的话毫不客气。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坚定,说这话的时候,掺不得一点假。

而且,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作为一个盗匪,还被美名曰为侠盗,并且受到这么多人的追捧。

其实无论是做什么的都一样,只要你的目的是好的,心是好的,做的事是好的。哪怕你往人家门口拉屎,别人都会感激你。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一个比较恶心的比喻而已。

“师傅。”我现在已经改口了,没有再喊昌叔,“其实我学偷不为别的,而且我主要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偷,曾听人说过,偷的门道很多,讲究一个窃字,从米,以米为穴,意为虫在穴中偷米吃。而且窃还非常注重一个人的心境,是否平,是否稳,是否宁。就算学了偷,也不一定偷。主要还是学偷的心神和行动的身法。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昌叔点了点头,“那我就不教你手法了啊。”他顺着我的话,自然而然的就接了下来。

我瞬间一阵脸黑,这人尼玛也太能顺梯子下楼了吧。

“别啊,师傅,正所谓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教东西还留一手,你也太不相信我了吧。”

“哈哈。”昌叔随性一笑,低声的对我说道,“你就是个贼!真会偷!”

我知道他这是夸我,不由得也是尴尬一笑。

打了个电话个花姐,她也同意让我现在昌叔这里避避风头,听闻那个叫震雷的今天又带人过来找我的麻烦了。指名点姓让我到场,然后当我的面要玩百灵。

结果很尴尬,百灵请假了,我也在家。

对嘛,很有灵性了。

我随后打了一个电话给石光泰,他也许是还在外面,电话打了没人接,我估计这货恐怕都不知道带手机的。

晚间时分,华灯初上。

北亭市,西昌区,经营大道上,这里有着无数的商铺和店家,而且来往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昌叔一直在店里坐着,是不是还会有三三俩俩国内外的男男女女进店观瞧。

像做昌叔这样珠宝古董生意的人并不少,但是唯独昌叔这里的生意最好。很多人来这里不是冲着这里有什么好宝贝,相反,只是想见上昌叔一面,买点东西,就当是给昌叔的见面礼。

我在店里打着杂,看上去就跟一个小厮一样,一声不出,看着他们笑的时候,遇到啥开心的,我也会笑一笑。

小玉跟我一样,忙前忙后,时不时还会有人问我俩的关系,直说的我和小玉都是满脸通红。虽然我并不是个处了,但是在别人暧昧的眼光下看着,总觉得很是别扭。

“哪有的事,这是我朋友介绍过来的给我帮忙的,人家还瞧不上我家小玉呢。”

我一听昌叔这么说,不由得心头一愣。我去,损人也不带这么损的吧。

果然,自然会有人问我什么身份啊,然后眼光还这么高?

其实这些我都不是特别的在乎的,直到现在,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这妞的胸奇大无比,肤白貌美气质佳,她正挽着一个和昌叔差不多大的年纪人,看上去还挺严肃。身后跟着两个保镖,一前一后,走进了店里。

我的眼睛一亮,旋即立马背过头去,生怕被这女人给看见了。

安蒂娜,万一让她知道我这小伙计的模样,会不会有异样的眼光啊,而且看她好像很有地位的样子,尤其是她挽着的那个男人,该不会是她干爹吧?

“干爹好。”说着话,我忽然听见安蒂娜这么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