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床单的两只手,分明能看见崩起的骨节与青筋。

他竟冲动得想拉起她的两只小手,搁在自己的胸前。

他直直走了过去。

醉艾艾本能的一惊,回过神来。

她看见他的眼神,有厌恶,也有几许的恐惧。

她迅速的拉起被单,将自己的身体给遮挡起来,带着一种警惕而防备的神情,看着卫枭。

卫枭心口一滞。

这种敌视而防备的态度,似乎他是杀父仇人一般。

无力感在心中漫延,他们之间,最终是渐行渐远了。

“你还好吧?”他放软了语气,轻声问她。

醉艾艾不答。

一切的伤害已经铸成,再来假惺惺的问她好不好,又有什么意思。

就如将她从权空那儿救出来,他一样假惺惺的问她好不好,结果,是要拿她的骨髓,去救他女人的命。

难道,她捐了骨髓、失去孩子,都还不够,他们还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

她紧紧抓住被单,试图用这柔软的被单,将自己武装起来。

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

在卫枭的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因为用力,因为恐惧,因为激动,她握住被单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你很冷?”卫枭注意到她的颤抖,他伸手,大掌覆盖到她的小手上去。

那小手,冰冰冷冷,令他感觉,她似乎才从雪地中出来。

“怎么这么冷?”卫枭再度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