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子中钻出来,整个卧室,仍旧残留着挥之不去的奢靡气息,显示两人之间是经历了多长时间的欢、爱。

只是这个欢、爱,似乎经过,太过惨烈。

卫枭匆匆在浴室,洗去了满身粘粘的汗意,他这才在腰间,随意系上一块浴巾,站了出去。

这次沈心慈的事,他决不可能再姑息。

念着沈心慈当年的救命之恩,他许多事,已经无原则的纵容着她,后来又念着自己算是移情别恋,有愧于她,她背后折腾的一些事,他也没打算追究。

可是,沈心慈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算计到他的头上来。

这样的沈心慈,让他感觉陌生,陌生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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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慈被卫枭一脚蹬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卫枭开车离开。

那薰香中的药效,在体力漫延。

身体是越来越软,也是越来越热。

她踉跄着,要往回走。

似乎整个别墅中,都没有人,早前她为了自己的诡计,她早就将别墅中的下人全给支开。

拖着软绵绵的脚步,她步进客厅,看着茶几上刚才摆着的那饮水壶,她想也不想,急着扑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情急之中,她竟忘记了,这壶中的水,下的药量,比早前那薰香中的药力,还猛。

她一口气将水杯中的冷水喝尽,体内的那股异样的感觉总算有了缓解。

她的脑子,在这片刻,有了清明。

她突然意识到,这杯子中,有她自己下过的药。

她居然自己将所有的水给喝光。

“来人,快来人……”她扶着茶几,慌乱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