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霜拍了拍她的手道：“看不出你这丫头，倒也会察颜观色。”

醉艾艾心下苦笑。

不会察颜观色能成吗？

以往她在乔家，已经学会了察颜观色。

“说吧，想要奶奶给什么。”程青霜问她。

“我想求奶奶，别将桑清子赶出去。”醉艾艾替桑清子求着情：“昨天的事，确实桑清子做得太过火，完全是置卫家的名声不顾。可怎么说，她也只算个半大的孩子，心智不成熟。她只是想让我丢脸而已，并没有想着这样做，会让卫家的名声跟着受牵连。”

“唉。”程青霜重重叹气：“你也知道她想让你丢脸，你还要替她求情？”

醉艾艾淡然道：“换作别人，我大约是不会管，可怎么说，桑清子也是自家人，是你的亲孙女。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事，就真的断绝关系。”

她继续劝着程青霜：“奶奶你想，她跟姑妈被赶出卫家，要不了两天，这事肯定会在圈子中传遍，知道的人，当然会明白，你这是教训晚辈，不明白的人，或者一些用心险恶的人，说不定，会找些理由来编排你老人家，说你六亲不认之类的。”

“哼，我这叫大义灭亲。”程青霜道。

“好好，大义灭亲。”醉艾艾也不争执这个，她只顺着程青霜道：“奶奶，大义灭亲固然是好。可有句老话不也是说，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吗？我们总要给桑清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她懂得反省才是道理。要怎么惩罚教训她，都可以，不一定非要将她们赶出家门。”

“何况，奶奶，桑清子在你面前，也十几年了，这么多年，哪怕喂只猫喂只狗，也有了感情，何况人呢？你换个方式责罚她一下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将她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