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身后一阵蟋蟋索索的响动,沫倾言在穿着衣服。

其实这个时间,是很短的,沫倾言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在穿,可在熊伟的心中,他感觉,怎么这半天,还没有穿好。

他就背对着她,再度默默的抽着烟,似乎只想将这烦心事,变成一股子青烟,消失不见就好。

沫倾言终于穿好了衣服,随即,她带了哽咽的声音,低声问:“我可以走了吗?”

她是好久好久,不曾用这么低软的口气跟人说话了。

熊伟拿着烟的手僵了一下,然后,提醒着她:“你不报警?”

认识这么久了,他多少是了解沫倾言的个性的,说好听点,叫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说不好听点,就叫睚眦必报。

谁要是给了她一巴掌,她必定要还一巴掌;他不过就是将她推了几把,她就敢跳起来拿酒瓶将他的头开花。

现在,她是被自己***她肯定不会这么就算了。

熊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报警,他去坐三年牢,算是刚才自己做的那点混帐事的惩罚。

沫倾言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努力想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以往,她整天脱光了在熊伟面前,试图勾搭熊伟,熊伟都不甩她,她倒是没羞没臊,可今天,居然被熊伟强了,她莫名的,只想将自己包裹得更严实一点。

她抽了抽鼻子,平整了一下自己杂乱的心绪,才缓缓道:“我想回家……我现在,就想回家……”

这要求,有些出乎熊伟的意料。

他以为,她会报警,或者,她会要求他做一些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