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全新的楼盘,颇为陌生。

白童心中的警惕,又提了上来。

本来,她对这个余焯,一点印象也没有,电话,她也没有跟卫枭他们联系上,这突然带来这种陌生的地方,她不免担心。

余焯解释:“卫先生让我将你的事,全权负责处理妥当。我查看了你的资料,你无父无母,没有地方可去,想来,你跟你前夫的那个家,也不想回,所以,我自作主张,在这儿先替你租了一套小公寓,暂时先落脚,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后面再说。”

白童沉默。

可先要个落脚之地,这是她现在最迫切的事。

跟在余焯身后,从车库向着电梯井走,余焯高大的身影拉扯出长长的影子,将她小小的身子,全给包裹。

电梯停在七楼,余焯率先走了出去。

他掏出钥匙,熟稔的打开房门。

白童正要进去,余焯道:“等等……”

白童怔愣了一下。

见得余焯已经拖出火盆,甚至还拿了一根柳条在手。

“听人说,出狱的人,都要这样去去晦气。”他声音淡淡的说。

然后,他蹲下,将火盆中的火点燃,对白童道:“拿柳条抽打自己两下,迈过火盆就可以去除晦气了,以后,不会再有霉运跟着你。”

他这神神叨叨的话题,象那些乡下的八卦妇女,可他又是冷着一张脸,那张冷硬的脸,偏又是那么的硬气。

白童一时间,也不知作何感想。

按着他的指示,她拿柳条轻轻抽打了自己几下,再从火盆上迈过。

那一刻,她心中也期盼。

但愿,从此后,她去除晦气,不再有霉运跟着她。

房间不大,也就是普通的两居室,一看就是才收拾没多久的地方,一切简单朴素,符合最基本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