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补充了不少的营养液,体内的电解质也慢慢恢复正常。

虽然依旧是面无菜色,至少脸色,不似之前的那么难看。

白童也醒了。

睁开眼,能看见一个高大挺拨的男子,立在窗口前,背对着她。

他的感应,极为敏锐。

在白童睁开眼看着他的时候,他也在第一时间回身,望向白童:“醒了?”

“嗯。”白童微微点头。

这一说,感觉嘴里又干又涩,连嘴唇都要开裂似的。

“喝点温水。”余焯声音平平的说,转身,将床头柜上的水杯,倒好水,试了试温暖,不冷不热,刚好合适,才递给白童。

白童用空着的那只手接过,余焯看着她的手,小巧,枯瘦,这跟她的实际年龄,颇为不符。

想想,也正常。

在监狱里的日子,天天劳动改造,能指望一双手,能保养得多好?

喝过半杯水,白童感觉口腔好受多了。

半撑了身子,她坐起来,伸手,就准备拿自己的输液瓶。

余焯立刻出声:“你做什么?”

白童不想回答。

这输了这么多的液体,她刚才,是被尿意给憋醒的。

她想上厕所。

她自己起身,趿拉上拖鞋,扎着针的那只手下垂,另一只空着的手,就伸手,从高高的瓶架上取下输液瓶。

只是,她的身量不足,取瓶架上的输液瓶还得够着脚。

“你做什么?我来。”余焯皱着眉。

他身材高大挺拨,不费吹灰之力,就替白童将输液瓶给取下。

但他,没将输液瓶给白童,拧皱了剑眉:“你要做什么?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