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焯的身子好起来,哪怕白童还想让他多在医院住两天,他都不愿意。

“余焯,你就在医院再住两天吧。”白童软声哀求着。

她就知道,在医院,多少有些顾忌,余焯不可能随心所欲。

可这回家,就不一样了,他一定会整晚缠着她的。

他身上的伤没彻底好,白童还是担心。

“不。”余焯态度很坚决:“老婆,其实我在这儿,是整晚整晚睡不着,医院的这个消毒药水味我闻着都头痛。”

他现在,叫“老婆”这个词,是越来越顺口,真难相信,人家清离疏离的他,私下其实也有这么甜言蜜语的时候。

“啊?这儿的消毒药水你闻不惯?怎么没听你早提起?”白童惊讶。

余焯一本正经解释:“我那时候病重,你天天守着我,已经够累了,我怎么好意思再给你增加一些无谓的麻烦,只好强忍着,可现在,我的伤不是很严重了,我想,我可以要求出院离开这儿。”

白童傻呼呼的被他骗了。

她真的顺从着余焯的意思,替他办了出院手续,带着他回家。

出院的时候,白童还是给余家两老打了电话,说说余焯的情况,让两老放心。

“放心,我们肯定放心。”余父的声音极为响亮,哪怕不是他接的电话,他在旁边嚷着的声音,还是让白童听得一清二楚:“我们根本就没有担心过这个儿子。”

白童同情的看了余焯一眼,这个儿子,一定是捡来的,这样不受亲爹亲妈的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