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完这些,宫琳琅再换过床单,躺在上面,一动也不想动了。

这些事不累,但心累。

她在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迟飞羽,他有了烦心事,自己该关心他安慰他,在他最需要人支持的时候,无条件的站在他的身后支持他。

可是,他不是已经说了,晚上不用再等他,这已经意味着,他要分开一阵子,要清静一下,自己再打电话,会不会烦着他?

宫琳琅就在这样纠结的心情中睡了过去,连晚饭也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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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飞羽独自坐在书房中,夜已经很深,他却没有开灯,将自己陷入无边的黑暗中。手上,是一张已经泛黄的小照片,这是他唯一残留的一张阿珍的照片。

那是阿珍生日时,来别墅时他给她照的,当时还戏言,要将她拍得美美的,留作纪念,哪料得,真的留作了纪念。

不用开灯,他也能记清阿珍的脸。

她有着一张跟宫琳琅几近相似的脸,甚至连微笑着露出的小虎牙,都如同一辙。这也是迟飞羽回国,在酒会上初见宫琳琅时,第一眼就产生错觉的原因。

只是,阿珍是秀气的,是斯文的,连带她的笑容,都有着她十七岁年龄的腼腆与羞涩,而宫琳琅,却是泼辣野性的,他能清楚的区分开两人,除了当初在酒会上因为震惊因为酒意第一次产生错觉外,他都能清楚的区分开两人,没有混淆。

直到夜很深了,他才将阿珍的照片放回了原处,回到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