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飞羽甚至顾不得缓上一口气,继续难过的讲解着当年的一切:“她的死,令我内疚……我总感觉自己亏欠了她,否则她现在也是好好的活在世上,有喜欢她的男人,在她渴望的幸福……真的,我对她一直是亏疚的心理,我在国外十年的苦修僧般的日子,就是想让自己获得解脱……”

“是,你解脱了……找了我这个跟她相似的替身……”宫琳琅恼得,心中的窝囊气没有出处,一张嘴,咬在了迟飞羽的颈上。

迟飞羽没动,强忍着,由得她的小虎牙咬在自己的颈上,虽然痛,总比以往的无尽心痛,令他好受。

他轻轻的抚着宫琳琅的背,低声道:“琳琅,你一口一个做了她的替身……你怎么就没有想过……其实是她做了你的替身……”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原本过去的伤痛,他已经在竭力掩饰,用着自己的繁忙和清苦来转移,可现在,却似乎又要一层一层的剥开。

每一下,都是血肉模糊的伤痛。

“她做我的替身?”这说法,令宫琳琅有些惊诧,怎么会颠了一个倒,不是自己是阿珍的替身吗?怎么是阿珍是自己的替身?

本能的,她感觉迟飞羽又在骗自己,明明阿珍十年前就跟迟飞羽认识在一起,而自己,那时候应该才十二三岁,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根本就不认识迟飞羽,又怎么会让阿珍成了自己的替身。

迟飞羽似乎瞧出了她的疑惑和不解,微闭了一下眸,他才再度睁开,郑重道:“琳琅,在这儿等着,我带你去看一处地方。”

既然横竖是个伤痛,痛快淋漓的揭开,阵痛虽然难免,总强过这么强掩着。伤口,掩着,不代表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