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顿觉口干舌燥,心也跟着狂跳不止,他感到封野温热柔软的唇在他的脖颈间流连反复,那环着他腰身的臂膀更是不住地收紧,似是要将俩人合而为一。

曾经抵-s-i缠//mian的画面从被封存的记忆深处释放,纷涌入脑海。

人有七情六欲,他将于他而言最无用的性-s-/e之欲放得最低,少时闯荡江湖,青年中举入仕,他出入朱门青楼无数,却始终克制着自己不被欲念所支配,无论对方是男是女。独独有一个人,令他不能克制,不想克制,并带他体会过人间极乐。

这个人曾给过他纯粹而毫无保留地深情,也曾将他推入深渊,更曾为他守过城、挡过箭、放弃过唾手可得的皇位。

痛苦纠葛了半生,他们仍是对方的“舍不得”。

如今这个人正与他紧紧相拥,那落在他肌理的每一个吻,都像燃烧的一团火,唤醒了他冰封已久的渴望。

他挣扎着在封野怀里转过身,以手抵住那宽厚的胸膛,一眨不眨地盯着封野饱含春色的双眸。

封野像一匹饥饿许久终于得见猎物的狼,眼中闪烁着热烈地瞳光,可在燕思空的注视下,他的急迫变得迟疑,迟疑又逐渐转为了失望,他垂下了眼帘,不愿意放手,却也不敢放肆。他小声道:“空儿,你不想吗?”

燕思空深深地望着封野:“我只是担心你的伤。”

“我的伤已经好了。”封野低垂的眉眼间写着委屈,“你不愿意,我岂会勉强,你不需要什么借口。”

“我为何要找借口?”燕思空不觉揪紧了封野的衣前襟,斥道,“若不是你任性妄为,你的伤本该早早就好了。”

提及此,封野不免有几分心虚,他低着头不说话。

“还敢吗?镇北王殿下。”燕思空见着封野别扭的模样,与在人前霸道冷峻的镇北王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不禁有些好笑,但他忍着没有笑出来。

“不敢了。”封野不情不愿地放松了对燕思空的钳制,闷闷地说。

燕思空轻挑唇角,他深吸了一口气,向前凑了几分,在封野耳边悄声唤了一句:“世子。”

封野愣住了,一时根本没反应过来。

下一瞬,悠远的记忆猛然袭来,一个青稚未褪的少年声音在耳边响起——“若你私底下敢叫我‘世子’,我就亲你。”

封野眼眶一热,扶住燕思空的后脑勺,狠狠堵住了那绵软的唇!

燕思空双手环抱住了封野的脖子,动情地回应着。

四片唇瓣热情又粗鲁地辗转xi---//shun,shi---、软的舌头更灵活地勾缠着对方,贪婪索取着属于彼此的气息,倾注着难言的渴望。

封野弯身抱起了燕思空,一边轻咬着他的下唇,一边大步走向了床榻,将人放在榻上的同时,高大的身躯也随之压了下去。

这一吻已叫人迷乱不已。燕思空捧着封野的脸,心跳得打鼓一样地快,他低喘着说:“这天……还亮着……”

“那又如何。”封野抽掉了燕思空头顶的发簪,任那墨云般的发铺撒在床褥间,他目光灼灼,燃烧着qi、ng--欲之火,“白天,黑夜,有什么区别,我可以一直C你,我可以颠倒你的昼夜……空儿,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燕思空凝视着封野那犀利而深邃地狼眸:“现在告诉我吧。”

封野扯开了燕思空的衣物。尽管早有预备,可但再次见到那片狰狞的伤疤,依旧令他的心被狠狠地揪紧了。

燕思空的表情亦有些不自在,他平日倒不觉得这些伤有什么妨碍,除了有碍观瞻,但袒露身体时,不免感到难堪,无论是在何人面前。

封野伸出手,修长地手指颤抖地抚上那片被火灼烧过的皮肉,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地抚摸着。

“不痛了。”燕思空轻声说,却不知是在说给封野,还是说给自己。

过去了,不痛了。

封野眼眶酸涩,他想象着燕思空被烈火焚烧的同时,也觉五内如焚,每一次见到这些伤痕,他就要回想起他最珍视的人所历经的一切,而罪魁祸首,正是自己。

这将是他此生最大的刑罚。

封野俯下身,将薄唇贴上了那狰狞的皮肤,温柔而郑重地亲吻着,若能抚平燕思空所受的伤,他什么都愿意做。

可惜谁人能改写过去。

封野边吻着,边逐一褪去了燕思空的衣物,他看到那些烧伤的痕迹如毒藤蔓一般攀附于燕思空的胸背、手臂和小腿,他心痛得难以喘息,他的吻在颤抖,他双目赤红,几乎要落泪。

封野抬起头,满脸愧色,他哽咽着:“空儿……”

燕思空捧住了封野的脸,正色道:“南聿身上有很多伤,你也一样,好男儿征战四方,每一道疤都是战士的荣耀,你做这副模样,岂不是看轻了我。”

“我……”封野咬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