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虽然知道蒋瑶误解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奸邪人。但蒋瑶毕竟是扬州的父母官,为官很是清廉刚正。秦厉乍见眼前景象,不及多想,急急的喊了一嗓子,“江大人且慢,且慢动手!”伴随着声音,秦厉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到蒋瑶跟前。

手里的痒痒挠高高举起,恰恰挡住了江彬手里的金瓜。

来江彬这次也不是真想要杀了蒋瑶,他也知道蒋瑶是朝廷的四品大员,自己不经皇上同意杀了他,恐怕皇上真要怪罪下来,还真是不好。

当然了,江彬自忖凭他在正德心里的地位,以及他对正德的了解,正德最后不会把他怎么样了。但一顿臭骂必不可少,甚至因此疏远自己也未可知。

尤其是在这个当口,江彬还真不想节外生枝。

他举着金瓜其实就是想吓吓蒋瑶。

正德御用的痒痒挠,江彬是很熟悉的。前些阵子江彬指使锦衣卫要挟驱逐秦厉,便是这痒痒挠吓得锦衣卫旗官郑世杰落荒而逃。江彬听后也很是无奈,对正德赏了秦厉这么个玩意气的半死。

他一看秦厉竟然拿这东西来挡金瓜,略微迟疑了一下,冷冷的瞥了一眼秦厉,将手中的金瓜收回来。

江彬昨天在王鼎生家中憋了一肚子鸟气,他正想有了机会寻到秦厉,找回昨天的场子呢,今天秦厉竟自动送上门来。他分外欣喜,下定决心今天即使杀不了秦厉,也要好好戏弄一番,让秦厉再也不敢在他跟前扬风炸毛。

未等江彬话,秦厉先是嬉笑着开口道,“江大人息怒,民不是成心要和江大人作对,就是想作对民也没那个胆子,更没那个资本。”

伸手不打笑脸人,以往秦厉在江彬跟前都是一副不屑和倨傲的面孔。今日实在反常,江彬不禁很是纳闷。

江彬转身坐在一把椅子上,黑黝黝的刀疤脸上仍然阴沉如水,道,“哼!不要以为你手里有了皇上的如意,便以为本官便拿你没办法,本官实在是听从皇上的旨意,不想为难于你。”

秦厉嘻嘻一笑,继续谄媚道,“江大人是御前红人,统领外四军,提督锦衣卫和东厂,皇上是威武大将军,您是威武副将军,放眼整个大明天下,还有谁能和江大人媲美。江大人呐!民真是瞎了眼睛,以前有对不住江大人的地方,还希望江大人大人不计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民一般见识。”

秦厉哈着腰,那副模样活脱一个汉奸。江彬越是听秦厉话,心里越是纳闷,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秦厉的吗?以前这崽子可不是这样啊?这崽子咋就一夜的功夫转性了。

本来憋了一肚子火气想刁难秦厉的,这时却不知从何下手了。

蒋瑶被秦厉救下性命,本来对秦厉是有些感激的,可张开眼看秦厉对江彬这般谄媚模样,不由得暗自作呕,暗骂,奸邪人,谄媚之徒。哼!

江彬微微眯起豹子眼,瞥了一下秦厉手中的痒痒挠,阴声问道,“秦厉,既然你如此话,那为何还要用这如意挡住本官的金瓜,不让本官杀了这狗官,为我那死去的兵士报仇?”

秦厉微微一笑,,“江大人这就有所不知了。起来江大人久在京城,来扬州时日不久,不熟悉这扬州情况。别看这位蒋知府三番五次与您对着干,不把您放在眼里,顽固不化,愚腐透。可就是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