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一场恶斗在所难免,此时秦厉镇定心神,心无旁骛的晃荡着身体走上前来。

距离陈兴旺家的大门还有十几步远,守门的那四名壮汉便发现了他。其中一个公鸭嗓子喝道,“站住,干啥的?”

秦厉不屑的朝他瞥了瞥,好像没听见他话一样,继续朝大门走来。

“你呢,你子要干啥?今晚陈爷家里要办大事,你一个喇叭村的混混不在家好好呆着,出来瞎晃荡个啥?再往前走可别怪哥几个对你不客气了。”公鸭嗓继续吼道。

显然他看秦厉走路一摇一晃,一副吊儿郎当模样,是把秦厉当成了混混了。来他这样看秦厉,秦厉也是不冤。的的确确,以秦厉现在这副走路的架势,和村里的混混毫无区别。

也难怪了,在后世之时,秦厉就是个不学无术,吃喝玩乐的混混嘛。

很快秦厉便走到了大门口,陈兴旺家的大门敞开着。秦厉朝院里望去,院内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站满了人,此时他们正窃窃私语。显然那位香主还未出场,白莲教今晚的聚会还未开始。

秦厉看也不看那四名壮汉,肩上扛着铁棍就要踏门而进。今天晚上因为料定要有一场血战,秦厉特意穿了一件肮脏不堪的衣衫。

那四人见秦厉年龄不大,而且是一副混混的模样,还穿着破烂,可偏偏秦厉此时却是趾高气扬。根本不把他们四人放在眼里的模样。那四人立时气炸了肺,暗想,这子谁呀?咋这么牛气呢?哼哼。在我们哥几个跟前你子能牛起来?

这样一想,四名壮汉几乎同时出手,手里的片刀齐刷刷挡在秦厉身前,怒声骂道,“滚,你到底是干啥的?再若不滚,爷们的刀子可就不留情了。”

“哎呦!不让进呀?”秦厉见到那四把明晃晃的片刀。故意装出十分害怕的模样,吓得身体一哆嗦,连忙后退了几步。

“当然不让进去。”公鸭嗓冷冷道。

秦厉用手指了指大院内。颤巍巍的声音问道,“不让进去为何里面那么多人呀?他们能进去为何我就不能?”

“你当然不能,你想进去也行,拿出信物来。拿不出来快快给大爷滚蛋。”公鸭嗓向前走了两步。用片刀指着秦厉道。

秦厉佯作不知,伸手搔了搔头皮,纳闷道,“信物?什么信物,这不是陈爷家吗?前两天我来陈爷家,陈爷还给我了半吊钱呢,咋今儿就不让进了呢?”

四人之所以迟迟没对秦厉下手,是因为他们也懂得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今天晚上是整个江都县白莲教徒的聚会。他们还真稍稍有儿担心秦厉这个叫花子模样的人是啥厉害人物呢。

听秦厉这样话,立时放下心来。几人呵呵一阵冷笑。片刀再次递到秦厉身前,“你子咋这么啰嗦?大爷可没闲工夫和你废话,快滚,再不滚爷们几个可要砍你了。”

着话,四人眼里均是射出一股凶光。

秦厉见到这种凶光,立时斗志昂扬起来。

也难怪了,秦厉现在最不怕的就是硬的。你越是硬,秦厉越是想教训你,想征服你。

秦厉这就要发威,不料其中一个汉子不知在哪里见过秦厉一面,这时突然想起来了。

他突然道,“哎呦,这不是江都县学教谕秦大人吗?刚才还真是没认出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