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溪流边,易永恒洗涤着自己的伤口。越想心里就越气,那个女人的话语响彻在易永恒的脑海中。她的眼神,她的气质,乃至她那施舍与怜悯,深深的印在了易永恒的心灵深处。

看着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易永恒知道这是残余在体内的紫血人参的药力和那冰凉气息的作用,他所修炼的五禽戏就好似一个中和者一样,让两股气息和谐相处,分工合作。

“楚香君!楚氏集团?”手拿着那张精致的名片,易永恒眼中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如果是被人误伤的话,那也就算了,可是那女人的表情告诉易永恒,那是故意的,那个女人故意射向了易永恒。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易永恒心里冷冷道

鲁迅曾经说过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死亡”

从小到大,易永恒沉默了这么久,已经是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的**,而楚香君就是一个导火索,以易永恒现在有这个潜力要找她报复,那已经不是幻想了,所以他不可能忍了。

此刻他的心境生了很大的变化,就像一个复仇者,他要让将从小到达的屈辱与怨恨都泄出去,而楚香君算是真正的挑起了易永恒的怒火,她的高傲,她的不屑,伤到了他那本来就已经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自尊。

“记住了楚香君,我会来找你的,到时候我要让你的高傲变成屈服。”冷冷的说完,易永恒离开小溪,向县城走去,从那一箭射出,也是易永恒生蜕变的开始,他的心,比以前更冷了。

小县城内车水马龙,车是一些小巴士或者三轮摩托,俗称“慢慢游”,形车虽然很少见,但不是没有。这就是黔东县城,易永恒读了三年高中的地方,这里的治安很不好,和公安干架的事情都很多见,更别说敲诈勒索,打架斗殴了。

以前在这里读书的时候易永恒从来不招惹别人,而现在在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易永恒的心态变了许多。

小小的汽车站,人倒是挺多的,买了一张票,易永恒随后上了那看起来已经很不错了的中巴车。当然是比起其他烂货来说。

“快点,快点,上车了”司机吆喝着,好似乘客们都没买票似的。

上了车易永恒找了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了下来。很快车就开始启动前往市里。

县城里的人对山里人都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读书的时候易永恒也见了不少,对于山里人他们是能坑就坑,看着不顺眼还会揍上一顿,耀武扬威,山里人虽然彪悍,可是好汉架不住人多不是。

而县城的人见到市里人,县城的人就都怂了,再也耀武扬威不起来了。只因为在市里人眼里,他们就是一群山里人。等级观念严重的是一塌糊涂。

小中巴,走走停停。路上不停的上来一些人,俗称司机捞外块。

“让让,让让。”车上已经坐满了人,两个染着一头黄毛,小青年走了上来,随后对着车里的让你吆喝着,那手臂上还纹着一条龙的纹身,看着张牙舞爪的样子,站着的人不得不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本来已经很挤的车,因为这两个青年的上来,更加拥挤了。

“哎哟,小心点,踩到我脚了….”

车里不断传来这样的声音,而易永恒却懒得去理会,他旁边坐着个大叔,看来也是山里人,上车的时候扛着一蛇皮袋的东西,显然是什么山货了。

“老不死的站起来。”一道声音传到易永恒的耳朵里,易永恒眉头一皱,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还有你,看什么看,土包子叫你呢,没听到么?”易永恒更睁开眼睛,就见那两个一头黄毛的家伙其中一个对着自己吆喝。

“你是叫我?”易永恒不冷不热道。

两个黄毛青年想不到易永恒居然还敢回嘴,简直就是吃了豹子胆了。

“你他妈给我滚出来,老不死的挡着我干什么给我让开。”说着前面的一个黄毛拉着那大叔的肩膀,可是拉了半天也拉不动。

而此时司机听到后面的响动,随后将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随车的售票员挤了过来看了看易永恒和这大叔,又看了看这两个黄毛随后道:“你,你,起来,给人家让座”

说着还一脸讨好的向那两个黄毛使眼色。

听到如此,车里人都看起了热闹,那大叔一脸无奈的站了起来,在这里就是强势的厉害,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现在的小青年那是什么都干的出来,拿刀砍人那是家常便饭,去年还听到一件奇怪的事情呢,某家死了个十七八岁的女孩,长得还不错,刚入土,到第二天的时候,就现坟被人给翘了。

那家人也是县里的,还有点能耐,于是报了警,最后才查到了线索,那女尸被扒光了,丢弃在某处山洞里,显然是被人奸尸了,后来公安抓到了人,就是几个不务正业的小青年干的,可是关了几天花了点钱又不了了之了,听说那几个青年家里更有能耐。

“还不起来。”售票员咧着一张丑恶的嘴道。

“我起来。”易永恒微笑一声站了起来,众人都是大失所望的样子。

可是就在车又要继续开的时候,易永恒双手,直接拽住了那两个青年的黄毛,大吼一声:“都他妈给老子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