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和鹊儿两个宫女关系很不错,私下姐妹相称。鹊儿以喜儿马首是瞻,喜儿说什么便是什么。若是喜儿不点头,就算是公主吩咐的事情,鹊儿也是不会去做。

燕亭准备从鹊儿下手,将鹊儿收为己用。如此一来,单留喜儿一个光杆司令也是无趣的很,久而久之喜儿处于弱势,自是会服软。

喜儿有午睡的习惯,鹊儿则没有。择了个天气不错的午后,趁着喜儿睡觉,燕亭便翻腾出了清玉苑最好的茶叶,又是从厨房弄了几样茶果。

一切准备停当,就只等着小鱼上钩了。

喝了两盏茶,喜儿才抱了些洗好的衣裳出来晾晒。

燕亭不能显得太刻意造作,也不能显得没有诚意,她脸上摆了笑容,放下茶杯,站起身子对着宫女招了招手:“鹊儿,你来。”

鹊儿眨了眨眼睛,显然不明所以:“啊?可是我要晒衣裳。”

“衣裳什么时候晒都可以,先搁那儿,你过来坐。我与你说说话。”燕亭笑着,但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

鹊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搁下了衣服,坐到凉亭的石凳上。毕竟是冬天,石凳很凉,隔了棉衣还是透着寒意。鹊儿挪动了一下身子,明显觉得不太舒服。

燕亭眼尖,忙是站起来,把鹊儿按在了自己坐的位置。她的石凳上放了暖垫,也早就坐热乎了。

“公主……这……不妥当吧……”鹊儿不安的说。

燕亭笑道:“这等小事,何必挂在心上。”

“公主你要与我说什么事儿?”

燕亭不忙着说,取了干净茶杯,替鹊儿倒了热茶,又把茶果往她面前推了推:“你今年多大?在宫里当值多久啦?”

“这……你不是都知道吗?我刚来清玉苑的时候,公主你可是问过的。”

燕亭指了指自己脑门子上未拆的纱布说:“以前的事情很多我都不记得了。”

“我今年十九,进宫快四年了。”鹊儿喏喏的说。她根本不动茶果,也不饮茶。那杯茶就搁在桌子上,自顾自的飘着白气儿。

“你年纪与我相仿,还比我大一岁。照理咱们应该更亲近才对。”燕亭将手搭在鹊儿手背上,“此后我们得彼此照顾。”

“若是有脏累的活,也用不着你去做,我会想办法交予喜儿去干的。”燕亭开始了她收买人心的计划。

在她混社团期间,她就读懂了很多人的人心,人是有贪念的,古往今来,甭管什么样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受金钱、美/色、惰性的左右。

利诱是最低级但也是最直接的办法。鹊儿虽然怯懦,但并不愚蠢。燕亭笃定了她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想法和意思。

鹊儿猛地站了起来,摇头道:“公主你是主子,我只是个宫女,我们不应该坐在一起饮茶。这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定会说我没规矩。”

她福了福身子便扭头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