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儿没用,她们有两个人,我打不过她们。还是落了败,给公主丢人了。若不是后来那小太监去找刘嬷嬷出来,恐怕今天鹊儿也不能好过。”

燕亭听了这事,人便抖了起来。她现下的心情很是复杂,又气又恨又有些感动。气得是,那两个嚼舌头得宫女不知好歹,竟敢动手打她清玉苑的人;恨得是,她就是怕宫中会有如此闲话传出,因而在孔雀王凤阳频频示好的情况下,急流勇退,假托各种借口拒绝与他相会,以至于在他走的时候都没能亲自一送。可这些无中生有、恶意中伤的闲话,终究是传了出来。

感动的是,自己这苑子里的宫女,总算是和自己一条心了。人只有在维护自己在意的人的时候,才会想要出头。结果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燕亭紧紧将鹊儿搂在怀里,说道:“鹊儿,今天委屈你了。你放心,今天你受得屈辱,他日我一定让他们加倍得奉还回来。”

鹊儿眼泪汪汪的说:“鹊儿不求公主出头。但鹊儿着实不愿意看公主受委屈……”

燕亭摸着鹊儿的脑袋,说:“放心吧,你家公主自由分寸。”

“对了,你可记得嚼舌头那两个宫女是哪个宫苑的人?”燕亭问。

鹊儿寻思了一下说:“有一个我不太确定。但是另一个宫女应该是司喜阁的。我以前见过她。”

司喜阁……

燕亭在脑中努力的搜寻着,记忆告诉她,司喜阁乃是喜嫔的宫苑。这个喜嫔生的小巧玲珑的,身高也就一米五多,一把年纪了倒仍旧是童颜,离近了才能见得上脸上的细纹。

若从容颜上来说,这喜嫔也算是个尤物了。但她一来为人处世不行,脑袋像是少根筋,动不动就要犯蠢;二来身世背景不行,她虽是外戚贵族之女,但那外戚却是过了气的,无人在朝中任要职,家里人只守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好好的过日子。因此,在喜嫔得宠几个月后,便逐渐被皇上冷落。她的品阶也只停滞在“嫔”而始终为封得“妃”。

喜嫔在天极皇城中混得却是不错,然她得地位并不是凭着她自己的能耐得来的,却是因为她抱了个好大腿——尚贵妃。

喜嫔就好比是尚贵妃的哈巴狗,尚贵妃指东她不敢往西,平日里各种马屁拍着,各种殷勤献着,把尚贵妃捧的有几分高兴了,便也还她个面子,以姐妹相称。喜嫔由此也才敢在其他嫔妃公主面前耀武扬威。

有意思的是,这个喜嫔并不是独居。同住在司喜阁中的还有一位公主——雅珞公主。

一想到在尚贵妃寿宴之上,雅珞公主的那副模样,燕亭就喃喃自语道:“有句话,那宫女还真是说对了。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婢。我清玉苑低调行事,但并不代表我清玉苑就能任人欺负。”

燕亭觉得,她有必要旁敲侧击,让那些爱嚼舌头的人把嘴巴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