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狼王那苦大仇深的表情,燕亭还以为他对自己的新名字并不满意。

燕亭轻轻咳嗽一声,略微尴尬的说:“没必要这么纠结吧。不喜欢咱就换一个……你要是喜欢高大壮傻大缺之类的名字也行。”

话音未落,狼王便将燕亭抱了起来,他的两只手分别托举着燕亭的后背和屁/股,举过了头顶,在天上转起圈来,口中还一个劲儿的念叨着:“万劫!万劫!万劫!”

燕亭蒙圈了,合着大哥您这是喜欢这名字啊。喜欢你就笑笑,或者点点头,有你这么表达喜悦之情的吗!

燕亭被转的快要吐了,狼王才把她放了下来。

她用手扶着墙壁,摸着自己的胸口抚慰着那颗快要蹦出来的小心脏。

见她这般激动,狼王对她又是伸出手去,是打算帮她一起“抚慰”前胸。

那手快触上燕亭的身子了,燕亭便赶紧捂住胸口,大叫一声:“嘛呢!还想再来一次!我跟你说你有名字了,可别做那野兽之事了!”

人家狼王哪里理会这些,他把燕亭拉到怀中,坐在自己腿上,然后神情特别认真的,用手一下一下的轻抚她的胸口。抚摸一会还看看燕亭的表情,想是知道自己的“推拿”有没有起到安定的作用。

燕亭简直都快疯了。她可以在兴红社团中与老谋深算的老徐争夺分区管事的位置,她甚至可以面对数位持刀的喽啰面不改色,她也可以昂首挺胸的站在尚贵妃面前与她高谈阔论。

前提是这些人都是属于人类社会的。人类社会有一套道德评判标准。那些作恶之人至少也知道自己在“作恶”。他们会理亏,会胆怯,会愧疚。这就给了燕亭更多辩论的立场。

可在这个狼王面前,一切都是浮云。他根本不讲道理,他只做着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他想袭胸就袭胸,想扒衣裳就扒衣裳,想举起她就举起她。

她又根本打不过他,当初不过是踹他一脚就沦落至此,她哪里还敢再造次。

最让燕亭郁闷的是,这狼王做的事儿还都倍儿单纯。每一次当她觉得他要轻薄自己了,下一秒钟就会发生令人大跌眼镜的逆转,出发点还都是好的,叫人根本没法谴责。

偏偏他总距离她那么近,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脖颈处,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

燕亭的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

“万劫。”他低低的说道。

“好好好!你想叫万劫就万劫。那以后我就那么称呼你了。”燕亭顶着一张大红脸,根本不敢去看他。她生怕随便一眼,就落进他深邃的眸子里出不来了。

他又笑了,抬手揉了揉燕亭的脑袋,将那已经散掉的发髻揉得更加蓬乱,随后用鼻尖触上她的鼻尖,轻轻蹭了一下。

扑通!扑通!扑通!

当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燕亭的世界便只剩下心跳声。

她的机智,她的心计,她的步步为谋在这狭窄的山洞里全都没用。她空前绝后的被动,亦是永远都猜不到狼王下一步的动作。

哦,或许应该称他为万劫了。

两个人贴的那么近,一个是艳绝天下的美男,一个是九死一生的公主,这本应该是个极度浪漫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