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劫拉着一张臭脸,扭过头说:“你现在就穿。”

燕亭哪敢不从啊。料想刚才那一拳要是打在自个儿的脑袋上,怕是她的脑袋直接就从脖子上飞出去了。她提心吊胆手忙脚乱的把狼皮穿在身上,道:“行了吧。嘿……”

万劫摇头:“不行。把里面的脱了,重新穿。”

燕亭傻眼了,她问:“脱了?在这?”

万劫点了点头。

她抬手推搡着万劫说:“那你给我出去。换衣服还不给人点**啊!”

“为什么要出去?”

“因为我要更换衣裳啊!”

“为什么你更换衣服我要出去?”

“因为这是**!”

“什么是**?”

“**就是……”燕亭发现自己脑袋大了,这拓嘛出去以后都能编写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了!

她就快要炸毛了,可转念一想,自己炸毛的等级与这狼王大人炸毛的等级完全不对等啊。打又打不过人家,骂他也未必听得懂,简直是被动至极。

她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万劫同学,你就出去呆一会吧。**嘛就是要给别人保留点空间,我说深了你可能不懂啊,我就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你拉屎的时候,我要是瞪着眼睛盯着你看,你一定会不自在吧……”

“并不会……”

燕亭没话说了。这家伙的羞耻心在哪儿啊!

“那我求求你先出去行不行。就一会儿。”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可怜楚楚的哀求。那声音绵软无比,酥得人骨头都能麻了。

这撒娇的技能她是从来不用的,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性格。然而被万劫一番逼迫,她也着实没有办法。赶鸭子上架的撒了一回娇。

你别说,还挺管用。万劫终于松了口,哦了一声,退出了洞穴。他的头发在寒风中微微飘动。

众狼见王走了出来,皆是立起身子,对着他嚎叫。

它们也算是见了一回稀罕光景,在狼的历史里,狼王还是头一次被别人撵出了自己的洞穴。

在外头站了一会,万劫有些不耐烦了。左等右等也未见燕亭换完,他变便回到洞口,往里面张望。

跳跃的火光照在燕亭的脊背上,那纤弱的腰身盈盈一握,她单脚站在地上,侧身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将繁重的棉衣完全的褪了下来。

在中间腰身的收缩到极致之后,下面便鼓出了白嫩的圆滑,再往下是修长的两条腿,不着一根毫毛,净白无瑕……

万劫看得痴了。他顿觉体内燃起一股燥热,自他脐下三指之处窜上了脑袋。随后鼻子一热,一道鲜红的柱状喷射而出。

他拿手背一擦竟发现是流血了。连雪原上的山鬼都不能令他流血,倒是这个燕亭……他登时觉得这女人是一个极为可怕的武器。

燕亭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扭头一看,便见着万劫堵在洞门口,朝自己看来。看就看吧,还看出了鼻血,鬼知道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燕亭叫道:“你怎么偷看!”

万劫诚实的说:“我没偷看啊,我正大光明的看。那个词是叫正大光明吧?”

“不能看!”

“你说让我出洞,我出来了,你没说不让我看啊!”

燕亭要疯了。跟他辩论下去完全没有结果。她把心一横,麻溜的将那狼皮穿到了身上。

别看这只是一张薄薄的皮,的确有御风保暖之功效。甚至比棉还要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