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的女人,究竟有些什么过往?

如此琴棋书画样样全能的美人,想要嫁个什么样的人家儿没有,怎会沦落至此……她是被何人卖到这里的?是亲人,还是被人贩子拐卖的……

燕亭很好奇,可是她不能问。就算张口问了,景月也未必能说,何必找那不愉快。

“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个?”燕亭已经挑好了一件月白色的裙子,用手理着裙摆问。

“没为什么。只是不想有人跟我一样。”景月短促的说完这句,再是不吭声了。

这句话落在了燕亭的心上,她开始觉得这个女人不一般了。也许这位混迹青楼的花魁,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不堪。

某种意义上,景月的警告跟自己当初在兴红社收些女子回来有着一样的初衷——都是不希望别人步自己的后尘。

单从这点来看,景月是善良的。

……

……

在鸳鸯楼呆了四日,燕亭憋得有些发慌。除了睡觉,便只能看看书。景月的话很少。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有时候燕亭辗转反侧,想跟景月聊一聊,也总会被她几句话搪塞过去。

晚上景月出场,燕亭便只能龟缩在房间里。这鸳鸯楼,隔音效果甚差,大半夜的,隔壁经常有欢爱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过来,听得燕亭是万般无奈。

近来无所事事,除了看书便是吃,除了吃便是睡。她捏着肚子上心生出来的腩肉,叹了口气。

这一日,燕亭正躺在床上看棋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