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将信撕成碎片,吞咽下去。而后偷偷的折返回了房间。

燕亭已经和衣躺在了床上,屋中油灯早已吹熄。她裹着被子,带着满心的憧憬迷迷蒙蒙的入了睡。只希望等再次睁眼,便能看见万劫熟悉的面庞。

一股香风袭来,紧接着燕亭觉得有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脖子上。

这冰凉的触感一下子将她惊醒了,她刚欲动,便听得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别乱动,不然匕首割破了你的喉咙,便一了百了了。”

声音是景月的。

燕亭比较镇定,轻声问了一句:“景月?你这是做什么?”

“我看了你的信。”

该死。燕亭在心中骂了一句。她将景月看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除了拜托她送信也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然而她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跟景月本就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彼此之间除了金钱再无交集。景月肯帮她,也只是出于金钱的考虑。这样一个青楼窑姐儿,并不值得自己信任。

燕亭轻笑了几声说:“然后呢?”

“我绝不会让你的事情波及到鸳鸯楼。你的身份和你惹到的人,很有可能把鸳鸯楼卷进来。这信我不会帮你送的。”景月说道。

燕亭猛地抓住景月的手,从床上作将起来,身子一扑,跟景月双双滚于地上。

二女共握一把锋利匕首,刀刃根据二人力量忽上忽下,情形相当危险。

“所以呢?十万两银票都不准备要了吗?”燕亭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