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亭抬头望了眼天,见着天上阴云密布,似是快要下雪的样子。

浓农疯跑一下午,跑的出了汗,衣裳的领子便敞着。

燕亭将浓农抱上车,叫她站在车边儿上,将他的衣裳理好。

“系上系上,别是着凉了。”

景月一边把买的东西往车上搬,一边笑道:“看看,跟母子俩一样。”

燕亭翻了个白眼儿:“说谁是当娘的呢,我还年轻!勉强当个姐姐好不好!”

许是浓农从小没爹没娘比较敏感,嘴巴一扁,轻声说:“燕亭姐姐,你是嫌弃浓农吗。”

燕亭往浓农额上一拍,道:“想啥呢!嫌弃谁也不能嫌弃咱们浓农啊,要是以后我有娃娃能像浓农这么乖巧伶俐,我可烧高香了!”

正聊着呢,景月忽然倒吸一口冷气,然后用极低的声音说:“小姐,咱得赶紧走。”

“怎么?”燕亭扭头而看,立刻就发现有有几个黑衣人零落在街上,似是在搜寻什么。

虽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是不是姬先生的人,但经历前面几次事情,燕亭已经有点心理阴影了,以至于一看见穿着黑色夜行衣并遮住面庞的人,身上的寒毛便会倒立起来。

许是景月搬东西的动作有些大,又或是她们是两个女人带一个孩子在逐渐空旷的街上显得比较瞩目,黑衣人中有一人似是注意到了她们。

那人看了她们一会儿,竟然缓缓向这边走来。

燕亭后背开始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