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酒,发了牢骚,大胡子等人便开始说些有的没的。他那些兄弟们为了给他寻开心,也是不再说牧场惨案,转而聊女人和商道。

燕亭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再是没从对话里寻到半点线索。

她起身招呼景月离开,付了钱后,冲众人一点头,便离开了酒肆。

一路无话,回到医馆她便将自己关入了房间。聪明如景月又怎能不晓得自家小姐是心中有了事儿,也没敢去打扰。

第二天,景月挺早便起来了。

着衣溜达到院中,她一眼就看到燕亭背着身子在马车旁边忙活着什么。燕亭已经为马套好了鞍具,似是要出门的样子。

“小姐,你起的这么早?”她揉着略微惺忪睡眼问道。昨夜她歇下的时候已经不早了,那时候燕亭房中的灯尚且亮着。

难道小姐她一夜没睡?

“景月你来。把这身衣裳换上,然后随我出门。”燕亭转过身,笑意盈盈的说道。

看到燕亭面容的那刻,景月整个人差点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你是谁啊!”景月失声尖叫道。

这也怪不得景月,燕亭的打扮实在出乎意料——她穿着一身粗麻布的衣裳,胳膊肘和围腰处有缝补过的迹象。从线脚和布丁来看绝非是新的,换言之,这衣服是是燕亭不知道从哪儿扒拉出来的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