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姬先生话锋突然一转，“我不允许你躲在我的羽翼之下享受我力量的强大。因为如果那样，你永远都成长不了，你会慢慢变为一个好吃懒做的废物。而那种人，对我来说没有丝毫用处。一个没有用处的人，不配做我的徒弟，也不配做我的贵人。”

“上一次见面时我就同你说过，我只能予以你帮助和指导，却不能出手干涉历史的进程。一切需得靠你自己。如果你被打趴下了，我不会帮你，如果你被人杀了，我也不会救你。万事造化只在于你自己的力量。”

“你听好了，想做一个好皇帝，你就得比任何奸佞之人更奸佞，你就要比任何恶毒之人更恶毒。你只有把所有的事情想在他人前面，方才能成就大事。不然，你遭人陷害，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何去何从，你自己要有个数。”

他看着燕亭，认真的说道：“我只希望，当有一日亿万百姓跪伏在你脚边，高呼女帝万岁的时候，你能配得上那殊荣。”

也不知道为什么，姬先生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这番话，却是让燕亭感觉到体内热血沸腾。

她郑重的点了点头。

“话不多说，你过来吧。”姬先生上前，把燕亭拉起来，紧扣住燕亭的手，将她带到那坟包前面。

坟包前面立了一块墓碑。许是常年没人打扫的缘故，上面落着层叠灰尘和积雪，根本看不清碑上刻的是何许人的姓名。

燕亭走上前去，用手轻轻拂开积雪。石碑本身的纹路才是稍稍展露出来。

她眯眼辨识道：“姬……克……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