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郁结,扯开自己的衣衫,颈口处是一大片的淤青。偶有几处血痕已经结痂。

“你忘了吗?那日月圆,你近乎疯魔。差点要了我的命。”她双目含泪,眼睛轻眨,泪水崩如玉珠,噼啪而下:“你可是知道,即便你犯了癔症,双目血红之时,你却仍旧……仍旧念着燕亭的名字。”

“那时你扯开我的衣衫。我差一点……我差一点就以为你会要了我的身子。你知道吗万劫,哪怕你是在疯魔之中,能与你成就好事,我也愿意……哪怕是被误认成燕亭,我也……愿意……”

“可你呢……恍惚中突然眼神变得有一刻清明。见我不是燕亭,竟然狠狠推开我。夺门而出。你的力气如此之大,我一个女流之辈怎能经得住你那一掌。跌倒之后,我浑身淤青,动都不能动。第二天才稍稍缓了过来。”

万劫不知道说什么好,抬目道:“那夜之事我记不得。为何,之后你不与我说?”

她掩面而泣:“说?我能说什么,我能说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吗?我能说你在疯魔中还惦记着别的女人,都不肯碰我吗?”

万劫盯着那一片青紫,道:“伤的好像很严重,可有去找大夫看。现下……还疼吗……”他轻轻抬起了手,在手指即将触碰到那伤的时候,又缩了回来。

“不要你管!”云紫幽推了万劫一把,叫道:“你们都是些养不熟的东西!”

她躲进房屋中,坐在地上痛哭不止。木质的房子哪里隔的了什么音,她在里面哭,万劫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他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也是快步回到自己屋中。

云紫幽哭了能有一个时辰,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平复了心情的她,时不时还抽泣一番。

她把脑袋埋在膝盖上,仔细回想着刚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