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亭不耐烦的道一句:“知道了!”

失败!失败!失败!这词儿燕亭不愿意听到。

苦既然已经吃了,痛既然已经受了,又岂有失败的道理。她不要失败,她拒绝失败,她唯一也必须想得到的,只有胜利。

她狠了狠心,走至厨房,自那切菜的木墩子上抽了菜刀出来。

拿着菜刀在自个儿的手背上比划了一下,心一狠,划了一道口子出来。

登时毒血夹杂着些许发白的脓汁四涌而出。

这一招又狠又毒,却十分有效的把肿胀的问题解决了。

她冲着姬先翻了个白眼,弃了菜刀。将手伸进了罐中。

燕亭摸到了湿滑粘稠的东西,她轻柔的用指尖试探着。

这一次罐中之物是毒蛙。

在那之后,她又经历了毒蜈蚣、毒蜘蛛、毒蛾、毒蜥、毒蜂、毒蚁的重重洗礼。

等到她把所有黑陶罐中的活物转移到大黑缸之中时,她却是再也站立不住,带着倔强的笑容,倒在了地上。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姬先生正坐在床边,翘着腿儿读着乔大夫留下来的医书。

“唔……“燕亭觉得身上非常冷,忍不住的将被子裹紧了些。

屋子里上着灯,燕亭猜测时间不早了,许是已经到了晚上。“师父,是什么时间了。”

她一出声便吓了自己一跳,那嗓音喑哑无比,带着一种撕裂的破碎声。她吞咽了一口唾沫,嗓子宛若要灼烧起来一样。

听见她的哼鸣,姬先生扭过头说:“你醒了?倒是挺快,至少,比我预想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