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让姬先生觉得格外刺耳。

“此话怎讲?”

“不知先生此前可见过万劫公子?”

“问这个做什么?”

姬先生越是显得慎重,越说明有鬼。景月根本无需再问下去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说得太明白,反而会失了趣味——一个平常里不动声色,城府极深的老妖怪,在今日里却带有过分的防备和怒气。

他微妙的反应已然说明了一切。

景月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些她和燕亭所不知道的东西。至于是什么,她说不好,也并不敢妄加猜测。

姬先生道:“你且管好自己便行了。在酒楼我与你说的话你忘了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聪明便胡思乱想。别是想着想着,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景月笑了笑,道:“我什么都没说,先生怎地就说了这么多。景月向来怕死,先生可是别吓唬我了。”言毕,她也不多说了,自个儿钻进马车与浓农玩去了。

燕亭追了半天,才是追上万劫。她气喘吁吁的,拉住万劫的衣服:“你……跑这么快……莫……不是要……累死我……”

万劫正生着气,拂开燕亭的手说:“那就别追。想给你当小厮的人多着呢。也不一定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