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劫怎能如了浓农的愿,继续逼问道:“刚才你是不是提到了‘燕亭’二字?你认识她?她在何处?你告诉我!”

万劫狼性毕现,目露凶光。

浓农胆都快破了,嘴巴一瘪,哇一声的哭嚎了出来:“姐姐!姐姐啊……呜呜呜呜!!!”

这哭声惊天地泣鬼神,把燕亭和景月都从屋中炸出来了。

二人一开门,便见着人高马大的万劫揪着哭天抢地的浓农……沥沥啦啦的尿水滴落在地,攒了一滩黄汤。

“你可真行啊!这刚来没一回儿,惹了大人又欺负小孩儿!本事可不小!”景月冲上去,对着万劫劈头盖脸便是一番嘲讽。她撕拉硬拽将浓农从万劫手里拽了下来。

“姐姐!呜呜呜!”浓农抱着景月,哭得是更厉害了。

燕亭并未走上来,她倚在门框上,头微微倾侧。长发落在肩上,目中清泪未褪,月光落进眼底,泛起几分澄澈。

她轻咬嘴唇,眯着眼睛看向万劫。

这娉婷之色于万劫不过是个站在那儿的普通姑娘。

他亦是开始觉得奇怪,这位小姐的反应加上小孩儿口中的“燕亭”二字,当真是充满了疑点。

他对景月道了声抱歉,也是抬目去看燕亭。这次对视,他却在那陌生人的陌生脸孔上看到一丝熟悉。多么凄清的目光,多么酸楚的表情,这姑娘跟自己一样,也是为情所困吗?

他曾问她雇用自己的理由,她说:“因为你生的很像我的一个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