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看着一脸潮红的燕亭,茫然无措。她也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只是轻轻拉着燕亭的手,将那有些冰凉的手面覆在掌心:“小姐……”

燕亭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转身回了房间。

睡前惯例是要做吐故纳新。每次入定,燕亭都能获得一种平和的力量。

但这一回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儿,入定之后,整个气息都是凌乱的、慌张的。她感觉的到丹田在不停吸收日月精华,但只要她精神稍不集中,刚刚吸收进去的便会顷刻消散殆尽。

她分外躁抑,不得其法,干脆突然中断了入定,将倒立的身子放平了下来。

许是她的动作太猛,但觉小腹内一阵绞痛,气血回涌,竟是咳出一口鲜血。

燕亭用手背将血擦拭干净。眼前不自觉浮现出刚才与那小厮激吻的画面,登时面红不止。她赶紧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才是止住了这难以言明的羞涩。

女人的心是细腻的敏感的。当他双臂环上她的腰肢,当他的唇舌贴上她的肌肤。她便知道他是万劫了。

燕亭先是娇羞,再是错愕,而后竟是有了几分愠怒。

为什么到了这个份上,这个家伙仍在隐瞒自己的身份。他是想把自己气死吗?可看他那样子,又不似是刻意为之的。这期间是有什么秘密,他需得自己承受才不相告?

她在暖和的被窝里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做了一天功课,她身体是极度疲惫的,脑子却是清醒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