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亭抿了抿嘴唇,摇头道:“必须为之!是必须为之。与你一样,我也是肩负使命之人。”

“燕亭每每闭上眼睛,父皇母后的面孔就会在眼前清晰起来。我不会忘记尚媛与我的血海深仇,我不会忘记她伤害的那些人,我更不会忘记,那天朝江山是谁家的。若我弟弟燕诀在王位上坐得稳当,我可以不问此事。可她却将燕诀当成了傀儡,肆意摆弄……天朝,决不能落入她的手中!”

她越说越激动,眼眶泛红。

凤阳看了她很久,方才说话:“当初与你投缘,我们交了朋友,可以不拘泥于礼数,知乎彼此姓名。这些话我始终记得,所以今日,作为你的朋友,我想跟你说:哪怕尚媛三番五次对你痛下杀手,你所见识的也只是冰山一角。她的城府,是今时今日的你所及不上的。”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根本不是猛鬼妖怪、不是洪水猛兽、不是天寒酷暑,而是那些玩弄权术之人的心。所有的帝王君主,当权的朝臣宦官……他们的心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所有的人,都很脏很脏。”

“倒不是说他们天生就如此,只是为了在获得权力的路上变得强大。敌人强,你就需要更强。敌人心脏,你便需得比他们更脏。”

燕亭红着眼睛,仰头看着那笑起来很温和的俊美君王,一字一顿的问:“那你呢?”

孔雀王闭上双目,双手置于身前,无奈地道:“我,亦是如此。”

“你刚才说出来的那些条件,我现在便能得到。”

燕亭一怔,问:“你此话何意?”

凤阳不去看她,只是那稍稍软下来的语气又添了几分硬气。他轻哼一声,似是有些许不屑:“不明白?那我且给你说明白一点。我完全可以现在就将你拘起来,明日派遣一支队伍,把你当做礼物献给天朝尚太后。”

燕亭坐不住了,腿上一使劲儿,站起身来,喏出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