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向嵘方抬起头,看了一眼他,回道,“这门亲事不妥,我也是为了她着想!长痛不如短痛,她总有想通的那一天的!”

“你这个花心公子,得倒轻巧,这么多年,瑚儿就对你倾心不已,如今已经成十九岁的老姑娘了,你让她找谁去?”

“你是来做客的?”向嵘声音忽然严厉起来。

“不不,其实你退亲我觉得挺好,只是你为何不早退,如今耽误了瑚儿算怎么回事?我是为你着想!”

“其实,”向嵘终于舒展开眉头,拿起一颗白色棋子,轻轻放下,继续道,“我四年前便已休书退亲,只是恰逢太祖母病重,她们母女商量等太祖母病好后再提,我答应了。未曾想到太祖母仙逝……”

“原来那时便退亲了,你子是等着退了孝袭了爵呢啊?”

向嵘四年前孝满三年袭爵,只是竟无人知晓他退亲之事。

“我早已与祖母了此事,可瑚妹妹执迷不悟,且太祖母孝期不能结亲……”

一旁的谢经恍然大悟,原来向嵘早已退亲,还不过萧瑚母女一直不愿承认罢了,即便承认,兰太主孝期也是不能定亲的。

也是一个可怜人!谢经摇摇头。

“好了,不她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萧洛大喇喇拿过茶一饮而尽。

“洛叔,茶要细品,你那是……”谢经搜索这词汇。

“牛饮?”萧洛接过话茬,见谢经连连头,一个爆栗上去,“你洛叔我征战沙场多年,可没你么这帮公子哥的混讲究!”

谢经捂着额头痛得呲牙,向嵘看着他二人笑笑,淡淡道,“怀瑜你已经输了……”

谢经低下头见棋盘布局,果然是输了,这一下不止身痛,心也痛起来。

萧洛嘲笑地拿过一个黑子,“能下过这子的估摸只有我五弟了,你居然在这里自取其辱!”

萧清!谢经不知为何眼前出现锦书娇俏的脸庞,心下微紧,“嚯”地站起身,“向兄,三日后我们还在这里下棋,我定要赢你!”罢转身而去。

萧洛看着他愤然而去的背影都莫名其妙。

“我什么了?”他转头问向嵘,向嵘笑笑,情一字果然会让人作茧自缚,失去理智。

作茧自缚?好贴切的词汇,想到这他摇了摇头,看向萧洛,目光如水,“沈将军什么时候到京城?”

萧洛正自顾自倒茶,听到这,便“啪”一声放下了茶碗,“别提了,姐夫这人实在可气,一个月前皇上不是出了关失踪了,你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本来这两日就应该到京城了,可他偏要在居庸关停留下来,万一皇上再一次失踪,也好有个防备!”

向嵘闻言脸色大变,急急问道,“此事都何人知晓?”

萧洛看着他突变的脸色,有些担忧道,“知道的人不多,简王……”

“什么?”向嵘闻言大喊了一声,已然站起了身子,“怎会让简王知晓?”

“他知晓怕什么?”萧洛不以为意,“他跟我关系不错,自不会告诉皇上和太后的!”

“偏偏就不该让他知道!”向嵘声音有些气急败坏起来,如此萧洛方才有些心惊,“为何?嵘儿我一直想问,你似乎对端木炎有一些偏见?”

“我哪里敢?”向嵘知道此刻不是这些的时候,转身边向外走边道,“帮我去跟府里一声,之后的一个月我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