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权的老弟叫林天海,一位地地道道的商人,他与林天权有所不同的是,他做的并不是旅游行业的产品,而是与林家产业毫不沾边的外贸。

林家祖辈在上个世纪中期是当官的,收了不少好处,最后临近退休的时候怕出事,于是选择退居二线搞起了旅游业。

当时正值京城旅产业链萎靡不振的时期,然而林天权的父亲看中机会,毅然选择将全部的家产投入了旅游业中。

先是收购了一条长城旅游观光的产业链,而后逐一进行打量的旅游线路的开辟。

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游客,京城本地的人去了根本不用买票,造成了当时才开业时候万分艰难的窘境。

但林天权的父亲依然坚持在做,没有放弃。

一直到21世纪,旅游业出现了回暖上升的趋势,林家的产业越做越大,从中捞到了不少好处。

既然林家是做旅游产业为主的,为什么林天海没有沾手林家的旅游业,而是另辟蹊径呢?

这其中是有故事的,林天权和林天海的父亲去世,继承权上出现了分歧。

哥俩明争暗斗,表明和气,其实闹腾的不行,最后以林天权的胜利告终。

林天权夺得林家继承人的地位,并且得到了大部分的财产,出局的林天海只有拿到了一笔钱,于是撇开了家族产业做起了外贸生意。

他的外贸生意前几年还算有点景气,不过随着政策的变化,外贸也太不好做了,据说林天海最近在打他大哥名下旅游产业的主意,只是目前还没有任何的证据。

“你是说利用哥俩纷争,从中获得我们需要的信息?”

卢亚楠对着徐甲问道。

徐甲点了点头,唇角微微上扬,“没错,哥俩纷争肯定会动用各种手段,到了最激烈的时候,兄弟都没得做了,反目成仇的厮杀,可以让我们来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可是……我们又该如何获得林天海的信任?”

卢亚楠好奇的看着徐甲,发现这个家伙的办法不错,可是依然存在着很多操作的难度。

林天海这个人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卢亚楠认为他们找到了林天海,林天海肯定也会为了他哥哥的利益着想,自然不会透露出半点有利用价值的消息。

徐甲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完全不用获得林天海的信任,你那么聪明的人应该明白我们出面很难取得他的信任,反而可能招来林天海的怀疑,他万一给林天权通风报信,那我们的处境会更加的堪忧。”

“对,我考虑到这点了。”

卢亚楠目光深邃,觉得这事儿还挺难缠,不过看样子徐甲应该已经有策略应付了,心中也淡然了少许。

“既然我们不方便露面,就找一个视财如命的人接近他,这个人需要有足够的才能,我听闻林天海是个非常求贤若渴的人。”徐甲说道。

“我明白了。”卢亚楠一点就通,已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清晨,林天海刚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陌生号码。

迟疑了一下,他最终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是谁?”

“你是林天海吧?”

对方声音沙哑的问道。

“对,我是。请问你是谁?”

林天海微微皱眉,可回答的声音却很平淡。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可以帮你得到林家的继承权。想必你也在找你父亲之前留下的那封遗产继承书吧?”

对方并没有告知林天海他是谁,反而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让林天海心头一场,脸色煞白。

的确,他父亲在去世前,留下了一道遗书,不过因为当时父亲重病林天权的人在外阻拦着,他并没有靠近他父亲的身边,最后遗书去了哪里,林天海并不知道。

事后,分配财产,林天权告诉并没有留下遗书,之后大部分的财产就被林天权夺去。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两兄弟表面显得很和气,其实私下里林天海一直耿耿于怀。

他暗中派出很多人在寻找遗书的下落,只要有了遗书,就算上面继承人的身份不是他,也会让林天权在林家的位置坐不安生。

“你到底是谁?”

林天海的面色凝重,语气低沉了不少,这件事情知情的人很少,而对方突然打来电话提及,却又不说明自己的身份,很难分辨是敌是友。

“不要管我是谁,你若是想要拿到遗书的话,就好好配合我,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会将遗书交到你的手上。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好消息,遗书对你很有利。”

对面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

“你有什么要求?”

林天海知道这种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助他。

如果没猜错,对方不是为了求财,就是为了求利,事情可以答应做,但是得事先商量好。

“要求后面再说,我会告诉你接下来该如何做……”

……

“多谢你的帮助,若果不是你,或许我们根本无法得到林天海的信任。”

徐甲对老者感谢道。

“客气了,萧老爷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既然他发话了,我哪有不帮的道理?放心,林天权也是上面要处理的人,帮你们就是帮助我们自己。”

老者穿着一身中山装,客气的回道。

“话虽如此,可我依然还是要感谢你,这件事情拜托老先生了。”

“没问题!”

老者笑了一下,连连应承。

徐甲继续和老者谈了一会话,便匆匆离开了。

他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帽子,故意伪装了一番,随后打了个出租车一直到了酒店。

下车之后他四下打量了一下,没有发现有跟踪的尾巴,这才上了楼。

卢亚楠等的很着急,一直在房间走来走去,徐甲说出去找一个人,但并没有告诉她是谁,她理解徐甲的担忧,可她现在并不担心别的,就怕徐甲会有个好歹。

对方已经被逼得非常的疯狂了,之前两个人就遭遇了暗杀,徐甲一个人出去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