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徐甲手中的符咒,就好像是暴雨天雷一般密集的朝着佛手还有金棺四周贴去。

一道道金符就宛若枷锁一般禁锢着,金棺里头血婴哭泣的声音顿时停止。

“终于消停了,该死的!”

王可没出息的长吁一口气。

就在刚才,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这里,差点点就陷入了无边的绝望之中。

不得不承认,血婴所带来的恐惧是令人胆寒的。

王可有着非常多的盗墓经验,可是在经历适才那一幕的时候,却依然觉得快要窒息了。

血婴本就是极阴之身,佛像围成了一个圈,用黑色的咒文加以封印,一方面可以形成对神力的破坏和干扰,另外一方面也为血婴吸收足够多的阴气,罗织了最好的掩护。

这种放置棺木的方式叫佛手悬天棺,也叫盘龙天穴,在风水学里头,这属于是绝佳的埋葬之法。

可这样的一种葬尸方式有很多的后患,容易形成尸变。

在建造这个墓室,并且采用这样一个墓葬方法的时候,一定有人刻意所为。

无论是规格,还是其他什么,这里都毋庸置疑是一个帝王墓,徐甲没有因为突然出现的几个棺木混淆了他的判断。

帝王墓无论是风水,还是其他方面,都是绝佳的。

帝王墓中养小鬼,而且还是数百年前的小鬼,想必这样的鬼厉破坏力和杀伤力会更加的惊人吧?

徐甲的目光朝着周围凝视着,他隐隐的觉得黑暗之中一定有人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佛手金棺根本不是在下葬血婴,而是在利用暗黑的磁场囤积阴气,肆意为祸。

“来几张爆破符试试,都说真金不怕火炼,不知道这金棺受不受得了这样的爆破符连环攻击!”

徐甲冷笑一声,眼眸之中闪烁着精光。

徐甲正准备动手,暗黑之中,一个老叟叫嚷着:“快住手!”

老叟身上穿着一袭黑袍,手中拿着一根龙头拐杖,一个金色的面具遮挡着面目,声音低沉,充满着沧桑。

“这声音……”

王可和苏瑾对视一眼,瞳孔骤然的收缩了一下。

特别是苏瑾,他的脸一沉,缓缓移步到了徐甲的身边。

老叟的身上阴气很沉,徐甲朝着老头看着语气平淡的说道:“现在能说说你是谁了么?从我们到这儿开始,你就一直在算计,紧跟不舍。依我看,你要么是这古墓的守护者,要么就是跟我们一样,都是来这儿看看的,顺道挑点好东西,带出古墓,是么?”

“哼,臭小子,不要自以为是。这古墓之中玄机密布,别以为你们三个能够侥幸到了这儿,就能活着走到最后。我奉劝你们赶紧离开,要不然你们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苏瑾眉头紧皱的更加厉害了:“爷爷……”

老叟身体一动,抓着龙头拐杖的手轻轻颤动了一下。

徐甲朝着苏瑾瞥了一眼,很显然苏瑾已经看出对方是谁了。

原来是苏瑾的爷爷,怪不得有这么好的本事呢。

王可下墓一次,差点点就挂了,蛊虫将他折腾的很狼狈,可苏瑾的爷爷出手之后,他很快恢复如初。

而且,他既然出手了,却没有跟徐甲打照面,这本身就不太合乎情理。

“爷爷?难道他是……”

徐甲眉头忽然禁皱。

老叟卸下了伪装,展现出了真实的面目。

“啊?怎么会这样?”王可表示震惊。

他从未想过苏瑾的爷爷竟然会来这个墓中,而且还穿成这个样子。

之前他们一直都在推测和怀疑,到底谁才是这个墓的守护者。

就在这个时候,苏瑾的爷爷出现了。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难道不是在证明苏瑾的爷爷就是这古墓之中的守护者么?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

徐甲没敢多想,他的目光朝着苏瑾瞥着,苏瑾面目僵硬,尴尬万分。

“你们赶紧离开这儿吧,要不然谁都不能活着走出这儿。”苏老爷子淡淡的说道。

苏瑾苦笑着,有些绝望:“爷爷,你经常神出鬼没,难道就是在瞒着我们所有的人,来这古墓之中折腾这些破玩意儿么?你跟这古墓到底有什么关系?”

老头唇角蠕动了几下,没有吱声。

许久之后,墓室之中回荡着他的一声长叹:“你们走吧,什么都别问,知道的太多,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嗖……”

老头说完,转身就走了。

适才呼啸的阴风,瞬间也停止了。

徐甲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清楚,立马追了上去。

对于这古墓内的环境,苏老头可比徐甲熟悉的多,如果是徐甲一个人来,他可以有很多种办法让徐甲试试庞大的帝王墓中机关术的厉害。

然而,在徐甲的身后,还跟着苏瑾和王可,老叟这才没有胡来。

老九门的人,却成了保护这帝王墓的守护者,这听起来还真挺讽刺的。

不过,如果不是因为苏瑾下墓,并且搅合到了这滩浑水之中,苏老头为了保住苏家唯一的血脉,估计他是不会现身相见的。

徐甲早就揣测,这古墓必然和魔族重生有关系。

地府方面最近太反常了,死了那么多的阴阳代理人,可姬罗大阴司却从未出现过,也没有什么太实质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