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月的心情不好,对萍水相逢的梁重自然没有好脸色,喝了酒的她还是习惯性的极力克制着,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

话说到这份上,可谓就是送客的意思了。

熟知,这梁重也是牛皮糖式的人物,彬彬有礼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祸心,虽有恼怒之意,却又掩饰的很好,不卑不亢道:“既然徐小姐心情不好,我倒可以请你喝一杯。”

“谁是小姐?”在这种地方,只有出来卖的才称之为小姐,梁重的话可谓是一语双关,显然他并不知晓徐嫣月的背景,要不然他也不会一语双关,自认聪明的讥讽于她。

“呵呵……口误,口误……”梁重道歉道。

放下酒杯,徐嫣月要走,却不想梁重身后的两个人挡住了她。

本就心情不爽的徐嫣月的声音立即冷下来,道:“别不识抬举。”

徐家大小姐确实敢说这句话,即使在京城也没人敢说她这是嚣张,无数大少曾经亲眼见证过,这位严肃的不假以辞色的大小姐敢拉着警卫排在闹市放枪,单单这份胆量,在京城中就少有,更别提她的能量了。

但如今,她也算是虎落平阳遭犬欺。

梁重并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的可怕之处,并没有制止手下的行为。

“我们梁总请你喝酒,你还真不给面子。”总算,右边的这个人还算是忍耐着,没有辣手摧花。

徐嫣月喝多了,感觉浑身无力,要换作以前,定然出手教训这些有眼不识泰山的混蛋二百五,心里不禁一阵苦笑,却不输面子,道:“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以前,从我面前消失。”

“一个警官而已,不要如此嚣张。”左边的汉子冷视着愤愤的徐嫣月,闪烁的眸子不断的在她高耸的胸部来回扫过,**裸的**让徐嫣月一阵恶心。

在他看来,清明会强势,而且有强势的资本,狂狮甚至连**的刑市长都不放在眼里,自然而然的,手下的人也极度自负。

梁重要了杯酒,有意的退到一边,其实,他看上徐嫣月的美貌的同时,更加看上徐嫣月的身份,如果能把这个女人泡上自己床,那他在南市才真正站稳,当然,以他时至今日的地位,他并不害怕一位女警官,在他心里认为,徐嫣月这官儿,还不知道是松了多少次裤腰带得来的呢。

所以,他有意要接触徐嫣月,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他哪里知道,这是与狼共舞、与虎谋皮,若不是徐嫣月喝多了酒,他的小命在不在还两说呢。

基本上可以保证,徐嫣月要杀一个民营企业家,依然能保证仕途顺畅,而且师出有名,美其名曰,替国除害。

但梁重要是杀了徐嫣月,基本他家九族外加祖坟都有可以被撅了,别看徐中正在她离开徐家的时候没有出来看一眼,而且是接连两次,但在他的心里,对这个能干的女儿,还是很愧疚的,甚至是永远的痛,谁要让她痛了,他就让他死。

两种人,完全不同的两种势力,两种不同的境界,可怜的梁重自以为是,真以为自己有两把刷子,就可以在南市翻江倒海了。

这种时候,他的脑海里甚至浮现出寡妇卿的模样,这个表里不一的混帐嘴角勾勒出一抹*的笑容,深沉而玩味。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梁重自认为在南市可以为所欲为,即使昔日……也可以玩双飞。

“擦,老大,嫂子被欺负了。”进了贵妃楼,贾公子一眼就扫到被两名壮汉拦截的徐嫣月。

此时,小林哥戴着一顶大的有点夸张的鸭舌冒,压低的前沿完全遮住了他的模样,如果给他安个比较流行的词,那就是非主流。

听到贾公子的提醒,林北凡提起头,可不是吗,脚步明显虚浮的徐嫣月正被两个男人拦着,看她那略微潮红的美艳脸庞,明显是很生气。

“擦,他们的手……”贾公子小眼瞪大,这几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难道不知道徐嫣月得罪不得吗,竟然敢摸她的胸部……撒旦再世,我终于看到了不要命的了。

林北凡却是皱着眉头,徐嫣月堂堂的一个黄花大闺女,他还没摸过呢,岂能容忍其他人染指,一时间,这神棍的睚眦必报的性子又来了。

几个跨步跳到了左边那条汉子的身后,看似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这人的肩膀,其实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这汉子如遭雷击,巨痛传到骨子里,恼怒的回头要给林北凡点颜色看看。

岂知,他回头时看到一张嘴角微微上翘的面庞,还是半张,顿时,一股子邪火窝在心里,散不出去,又说不出来,心里一阵气海翻腾。

“兄弟,你干啥呢?”林北凡装作不知,明知故问道。

这人面色潮红,浑身颤抖着,道:“滚……”

“兄弟,你太不给面子了吧。”说着,林北凡的笑容收敛,毫无征兆的扬手就是一耳光,这一次,这神棍倒是良心现,并没有反抽回来。

但在这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左手又闪电般的飞出。

随着小林哥的这一巴掌,刚刚转头的这条汉子的头又转向另一边,完全被抽蒙了。

蒙的不光是这名挨打的汉子,就连一旁的梁重也傻了,见过不要命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识时务的,这带鸭舌冒的人傻了吧,不知道这是清明会的场子吗,竟然敢在这里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