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名唤黄索,她是刚继承她母亲的位置,不过在春阳这一带也是个有名的大夫。

黄索原本是在外面看诊回来,谁知道在路上撞到了一个刀疤脸的女人,刀疤脸看见她背了个药箱,只是问她是不是大夫。

她点了点头,说是,于是就被刀疤脸带到这里来了。

黄索凝视着床塌上昏迷的少女,天啊!居然伤得这么重,黄索惊叹之余立马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

看到床塌上那少女的容貌,她一惊这不是今天下午在那神台上假装道姑的少女吗?那时候她也在台底下看着,她很欣赏这个少女,惊讶于这个少女的智慧,应变能力,和那超群的武功。

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这少女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瞅着少女腹部那一大堆血迹,这该得有多么顽强的意志才能存活下来。

现在她马上要必须为她医治。

转身看向离柒和程闵道,“麻烦两位先出去等候,看病不能受到干扰。

离柒原本还想说,他绝对不说话的,只在旁边看着那样就不会打扰到了。

可是嘴巴刚想开口,程闵冰冷的眼神扫了过来。

他立马闭上了嘴,她连这流苏这女人都不怕居然会被这女人护卫的眼神给唬到。

于是离柒就在门外等着.

黄索立马用剪刀将流苏这件白加红的衣服用剪刀慢慢剪开,因为流苏躺着的又受了伤所以为了不伤到她,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不到片刻地上就都是白加红的碎布条,黄索看着流苏腹部那刀长长的伤口,还好伤得不是特别深,要不然就算再高强的武功的人都无力回天。

也得幸亏她们早将血止住。

这个少女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人是仇家吗?看她胸口上也有一道刀疤,摸起来还凹凸不平,泛着淡淡的粉红应该也就是这一两年之内受的伤,这一刀也是惊险万分,多那么一寸便必死无疑。

黄索先将流苏的伤口清理干净,

麻力的上药包扎,又用酒精帮她轻轻擦拭着,直到流苏的身子渐渐的透出粉红色。

才帮她慢慢的把衣服穿上,不过只是轻轻的套了件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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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柒见那黄索说流苏这伤没什么大碍,便松了一下口气。

她没事就好,那么他也可以……

既然没事那么他也该离开了,离柒低垂着头默默的走到门口,然后又平静的回过头来看了流苏一眼,“保重”很轻很轻的声音,小得连他自己也听不到。

说完离柒潇洒转身抬步出门,却还是将门轻轻带上。

一颗种子悄悄的在发芽,天涯海角,只愿君无忧。

如果时光可以从头再来,那么他宁愿从未见过流苏,那么此时离柒的心也不会这么有牵挂了,也不会让他的心莫名的感到一种难受,一种无法言说的难受。

夜色依旧美丽,星光点点挥洒在大地上,离柒的身影显得是那么落寞和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