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着一玉佩在那儿把玩着,不知道怎么,他的头发暴涨再次长了许多,他那般依靠坐着,头发都要垂到地面去了。

对于凉亭下的求情与哭腔,他仿若没有听到。

他右手缠绕着的纱布不知道去了哪儿,滴答滴答血顺着之间流淌到地上。

也不知道那伤口流了多久,脚边汇聚了一小滩血迹。

他眼皮低垂着,遮住了眼中的神情,只是那眉梢眼尾泛红,带着一种像是刚刚被虐过的无辜脆弱之感。

在凉亭的一侧,非寒跟西烈在那儿站着,忍了很久,非寒终于开口

“主子,身体为重。”

夙倾没说话,只是黑长的睫毛颤颤,眼角的曼珠沙华魅惑极了。

苏叶站在石子路上,没有继续往前。

她就是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不知道怎么,稍稍拧了拧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好像,很喜欢以一副病弱的样子见她。

好像吃定了她会对他心疼的。

一看地上那摊血迹便知道他这伤口再次受伤最少要有一盏茶的时间了。

他什么都不做,就在那儿坐着等着她,一副她不来,他便不会管这伤口,任由它流血流干的架势。

她手里捏着一瓶药,攥在手里。

她以前只顾着心疼了,如今后知后觉才发现他这种自虐式的方法好像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

她看不得他受伤,会心疼。

他肯定是知道,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做。

她攥着那瓶药的手,稍稍用力了些。

一旁非臣轻声道

“王妃,您先过去吧,若是有什么话跟主子说的话,想来主子会听的。”

苏叶回过神,望向凉亭。

不知道什么时候,夙倾发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