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尘洹正愁着手里没有攻城器械,拿这个又高又厚的城墙毫无办法。不曾想到,一转眼间,水贼就送上这么份大礼。卢胖子是什么人?你占了便宜还想跑,门都没有!

手里的马槊一挥,大声喝道:“杀!!!”

这些禁军心中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听得军令,哪里还按捺得住?纷纷拔出腰间朴刀,大声喊着“杀”,便后队作前队,向水贼反攻了回去。

水贼头目的头脑,此时显然不够用了。为什么前一秒的禁军还是狼狈逃窜的败军之将,怎么现在却如同猛虎下山一样?还没来得及想通,一杆马槊便刺了过来。卢胖子恨这些头目,尽是给他添麻烦。他们可是禁军,最精锐的禁军,却偏生在这小小的关隘下,停步不前了一个时辰!若不是水贼自己犯傻,大开关门冲了出来,恐怕此刻还是奈何不了这小小的关隘。

那头目也真个是悍勇,便是出神之际,也能条件反射地架住了刺来的马槊。哪成想卢尘洹怒气勃发之下,用尽全力刺出了这一槊。这一档是挡下了,可那股大力,却抵消不掉。那头目只觉得自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倒飞了出去。

不过此人也真是悍勇,落地之后,把那把朴刀在地上一撑,又站了起来。卢胖子注意到,他是用左手撑住的,右臂则软软地挂在那里,没有一丝力气的模样,看来是折了。

那头目怒吼一声,竟向卢胖子冲了过来。卢胖子爱才心起,一槊挺出,把他绕了个弯,一杆拍在他的后脑。用力自然是小了些,那头目心有不甘,还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绑起来!”

卢尘洹头也不回地说道,又向第三关冲了过去。

若是把这支部队看做一杆长枪,那卢尘洹则是最为尖锐的枪尖,狠狠地往水贼最为薄弱的心腹地带刺去。以卢胖子的武功,真个是力战千军万马,一个挑了十几个。那杆马槊,如同出洞蛟龙,漫天翻飞。卢胖子再无一丝怜悯之意,眼里只有无尽的杀气。凡是胆敢挡在他胸前的水贼,无一不是被杀。或刺中心腹,或割断喉咙,或以巨力拍在胸口……一招一式,都是杀人的招式,没有一丝花俏。

水贼被如此悍勇之人吓到了,见过猛的,没见过这么猛的。有道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卢胖子已然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他眼里就只有第三关的城门。正是这股执念,他才能如此无敌。

水贼终于被他杀到士气崩溃了,怪叫一声,便丢盔弃甲,撒开脚丫就往后跑去。正所谓败兵如山倒,一旦士气崩溃了,那灾难便来了。从号令亭冲下来的水贼,还没到城门,就被自己人冲得人仰马翻。这一下,更是乱了套。

卢尘洹眼中精光一闪,飞也似的避开了所有的陷阱,占据了城门有利位置。而一些水贼,还真是骄兵悍将,竟继续冲了过来。卢胖子手下没有丝毫留情,一杆马槊劈、盖、截、拦、撩、冲、带、挑,那些水贼上来,就横尸在地,无一例外。卢胖子以一杆马槊守在城门,竟真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随后,禁军便嗷嗷叫地冲了上来。人数一多,水贼便寒了心,再也鼓不起勇气冲上来了。

水贼们面面相觑,就是这么犹豫了一下,禁军就冲了上去。水贼也很鸡贼,见大势已去,武器一丢,跪倒在地。禁军一见,也就不管他们了。前面还有水贼,何必在意这些?那些跑掉的,才是真真切切的军功!

号令亭上,尤峻见到这一幕,站起身来,缓缓下令道:“事已至此,老子是没有回天之力了。你们是要降要跑,随你们便吧!”第三关一破,梁山就等于无险可守。只待那五万禁军一拥而上,就能让他们束手无策。天险梁山,已经名不副实!

“大当家,你去哪?”